曹云:「可在一周前,警方還就十年前你的筆錄對你進行詢問,你現在告訴我記不住筆錄的內容?你撒的謊也太拙劣了吧?現在我給你一個糾正的機會,你還記得嗎?」
一繼:「……」
曹雲提高音量:「回答我。」
一繼:「我記得。」
曹云:「記得什麼?記得你的筆錄,還是記得是否見過元子?」
一繼:「我、我……」被轉來轉去的問,他已經糊塗了,並且火氣開始上升。
曹云:「想好再回答,陪審團們請注意,請你們不要容忍謊言。反正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如果被告再有撒謊情節,懇請陪審團在定罪時認真參考……被告,你確定自己在案發當天沒有見過元子?」
陪審團和法官,連帶聽審者都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曹雲轉來轉去的問一繼的記憶?
一繼是坐過牢的人,他知道檢方對自己提出指控代表檢方掌握有一定的信息。曹雲問題一出,一繼心中打鼓。一繼看向自己的律師,律師也不敢肯定曹雲手上是否掌握有當天元子和一繼兩人見面的證據。
律師助攻,輕點頭。
一繼:「好吧,我承認當天見過元子。我聽說元子出事,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於是就否認見過元子。」這個回答是非常標準的回答,無論控方有無證據,都無法再窮追猛打。也是律師教導一繼在庭審期間可以使用的回答。
曹云:「被告,我告訴你,我和你套圈這麼久,要的就是這句口供。只要你承認了,你就死定了。接下來我們請……」
一繼一急:「我要改,我沒見過。」
律師忙搖頭,改個屁。一繼:「好……好吧,我見過。」
曹雲對陪審團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
曹云:「接下來我們請出人證,當時被告的主管。」
主管的證詞只有一條,證明白班是下午六點下班,根據碼頭規定,不允許加班,也不允許早退。下班時間必須是六點到六點五分。
曹云:「我剛才說你死定了,絕對沒騙你。第一個問題,你是幾點見的元子?」
一繼:「我記不清了。」
曹云:「又來了,又來了。你真當我們手上沒貨?我善意提醒你一句,面對陪審團你最好真誠一些。你又是撒謊,又是撤銷證詞,還含糊不清,很扣分的。再想想,如果你實在記不清,我這邊再拿證據。」
一繼看着曹雲,他現在腦子有點亂:「下午,五點左右。」
曹云:「為什麼你能記這麼清楚?」
一繼一口血沒噴出來,我記不清楚你有意見,記清楚你也有問題。一繼邊想邊道:「當時我還沒有完成工作,下班時間臨近,所以我不太願意和元子浪費太多時間。」
曹云:「特別是元子說要和你單獨談談,你更加不願意了是嗎?」
此言一出,一繼極為震驚和驚恐,這個細節曹雲是怎麼知道的?
曹雲道:「現在我們談論一下:你讓一郎去買煙,支開一郎後的事吧?」
一繼看向自己的律師,律師也有點懵圈。他不知道有沒這回事,但是一繼慌亂和驚恐的的眼神很明顯告訴他:有這麼回事。只不過一繼不相信曹雲能知道。
律師看控方登記出場的人證和物證,只有當時一繼的同事和主管。想到這裏,律師心中一咯噔,難道有人目擊?一繼肯定不會和律師說自己殺人,律師有很多細節並不了解。
曹雲逼問:「一郎去買煙後,發生了什麼事?不要再撒謊和含糊不清的回答,否則我立刻拿證據否決你的證詞。我估計也不用再審了。」
一繼無法回答,他心中只有一個疑問:怎麼可能有人知道這個細節?難道自己殺人過程被人目擊了?
一繼根本不知道曹雲手上有多少籌碼。
律師:「申請休庭。」
法官:「理由。」
律師:「有一些細節需要和被告確認與溝通。」律師有些無奈,一繼做出了請求休庭的動作。否則作為律師的他是不可能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
法官自然不會同意,但是法官還沒開口,曹雲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