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蘭拿了電話很不高興:「還有六個小時就第二次開庭,你和我說你在睡覺……」令狐蘭很不高興把電話蓋在桌子上,三名助理律師沒太多反應,讓曹雲嚇了一跳。
曹雲寬慰道:「你別太為難人家,30個小時二次開庭,人家是體力活,要休息。」
令狐蘭隨便點下頭,拍掌吸引大家注意:「怎麼樣?」
「我來說吧。」曹雲和一位助理拼桌子工作,喝口咖啡,道:「第一次開庭,我們可以說是完敗。警方對牙醫診所進行了全面細緻的調查,我們再看一次監控錄像。」
電視開始播放警方提供的物證,監控沒有聲音,只有畫面。一共有八個畫面,可以看見上泉單獨進入導診台,導診台證人說明上泉和她確認預約,然後上泉在大廳坐了大約十分鐘,前往四號診室。走廊等都有監控,但是為了病人私隱,在診室內是沒有監控的。四十分鐘後上泉離開四號診室,主要做了口腔檢查,洗牙,由於是第一次看牙醫,在牙醫的說明下,做了一份保養計劃,因為這份保養計劃,所以牙科診所留下了上泉的牙齒記錄。
令狐蘭問:「這十幾個小時我們只是確認視頻,證人所說全部是事實?」曹雲你的工作有意義嗎?
「是。」曹雲有些無奈回答,站起來,道:「這肯定是違背邏輯的,上泉從來不去牙科,按照牙醫的報告,上泉的牙齒是很健康的,排除了因為疼痛去診所的可能。去診所可以確定就是為了留下牙齒記錄。但是我們分析過,無論是上泉合謀野子,還是野子局中局害死上泉,上泉肯定不會把自己真牙齒的記錄留在牙科診所,上泉不想死,也不認為自己會死。」
令狐蘭走出自己辦公位,雙手叉腰看電視播放的監控,道:「按照我們的想法,上泉無法替換自己的牙齒,只能替換掉牙齒記錄。他沒想到的是,鏡頭給他的牙齒記錄真的就是自己的牙齒記錄,也就是說,上泉被蒙在鼓裏,用自己牙齒記錄替換了自己的牙齒記錄。」
曹雲道:「沒錯,這麼推斷非常符合邏輯,如同人的指紋一樣,加之上泉牙齒沒有突出的特點……有點冒險,有可能被上泉發現,具體原因我們沒有時間去查了,只能按照這個邏輯來論證。可以論證我們推斷的是,上泉選擇的醫生是一位老者,記憶力不太好,醫生只記住上泉來看過牙齒,但是無法記下上泉牙齒有什麼特徵。」
一名助理道:「這不能怪醫生,每天有那麼多人去診室。假設上泉牙齒有病,醫生有可能會注意。但是上泉牙齒沒有問題,醫生不會注意不足為奇。」
另外一名助理:「鏡頭每一步都努力做到最好。年輕醫生未必能記得住上泉牙齒的形狀,何況是一位一個月後就退休的老者。」
第三名助理:「就算記住也無法改變事實,只要對方律師追問醫生,你每天給多少人看牙?然後對方律師只要讓其中一位患者出庭,現場檢驗牙醫有沒有可能記錯,就可以駁倒牙醫。」
令狐蘭道:「既然大家看法一致,我們必須將這個可能定為唯一的事實,官司才能朝下打。那問題來了,上泉用自己的牙齒記錄替換了自己的牙齒記錄,這份記錄是哪來的?」
一名助理道:「牙齒記錄不是那麼簡單的,早年更麻煩,現在用的是數字記錄,掃描口腔後,電腦會自動生成數據,不用醫生自己填寫。這份是正規的報告樣本,ohi-s,牙周指數cpi,每一項都有記錄。上泉由於是初診,只是掃描了牙齒的形狀和分部,這是上泉的牙齒報告。」
報告很簡單,只是一個牙齒的分佈圖,然後每顆牙齒有分區和編號,是按照fdi記錄法標準記錄。
曹雲道:「這名醫生在接待上泉的時候,準確說是後半段,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燃氣公司人員打給他的。按照燃氣公司的標準,要查驗管道是否安全,閥門是否接近明火,另外其購置的燃氣用品是燃氣用品,還是液化氣用具改裝的。按照通話記錄,說了大約有六分鐘,我認為這給了上泉替換牙齒記錄的機會……」
「曹雲你跑題了。」令狐蘭不客氣的糾正:「我們不是警察,不要去推理細節和過程,已經發生的事,沒必要去想清楚怎麼發生的。上泉在大學輔修過計算機課程,就算沒有這經歷,普通人在教導後要用攜帶的資料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