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問:「死者的情況。」
寒子道:「死者叫宮本扇,今年二十四歲,兩年前在附近出沒,是酒吧還有這家賓館熟悉的職業妹子。酒保告訴我,宮本扇應該是東黑一個叫小島次郎的人,小島次郎負責那片區域的安全和秩序,收保護費,提供安全保障這樣一個身份。據說小島次郎手下有三十多個女人幫他賺錢。酒保說,他主動和死者打了招呼,但顯然死者情緒不太高,很敷衍和他說了幾句,更關注和桑尼聊天。」
曹雲點頭:「還有其他信息嗎?」
寒子道:「目前只知道這些。」
曹雲敲敲腦袋,有些苦惱道:「以桑尼的專業角度來說,如果殺了人不會這麼一走了之,更不會沒事一樣在超市被捕。如果桑尼真殺人,我幫他辯護,盡下朋友的職責也就算了。桑尼沒殺人,是被人誣陷的,那就難辦了。」
「誣陷?」
曹雲道:「以我看過這麼多案例來說,誣陷一個人有時候並不算難。諸如本案,警方也許沒有辦法證明桑尼親手殺了死者,但是有監控等表示,房間是個密室,死者進入房間是活的,桑尼是房間內唯一的人,這就表明桑尼有巨大嫌疑。以這樣的證據上法庭,桑尼基本會被定罪。只不過在普通犯罪中,因為作案人考慮不周詳或者是缺乏經驗,通常都會留下一些破綻。對於要誣陷桑尼的人來說,他肯定會完美佈局。最討厭就是這些掌握了犯罪技巧的人。」
曹雲道:「案子肯定不會是搜查一課接的,應該是二課接的。小郭曾經告訴我,桑尼是鬣狗和警方的聯絡員。我在想,搜查一課是不是主觀上懷疑桑尼是被人誣陷,所以才會介入呢?行……我打電話給陸一航請假,我們先去探望下倒霉的桑尼吧。」
……
看守所會見室,桑尼情緒還算比較平靜,畢竟如他這樣的人大風大浪經歷的不少。桑尼坐下來看了曹雲一會:「這次我可能完了。」
為了後續的調查,曹雲將寒子當作助理帶了進去,隔着玻璃,曹雲想了好一會:「我還沒有去了解這個案子的細節。這時候說完有點為時尚早。你先告訴我,是你殺的嗎?」
「當然不是。」
桑尼認識死者宮本扇,畢竟宮本扇常年活動在他常去這家酒吧,原本是熟人,宮本扇不應該攬客。不過宮本扇說自己缺錢,她在農村的弟弟成績優秀,要出國留學,她想多賺點錢。
桑尼自然拒絕了,不說別的,桑尼要『完』女人,也不會找宮本扇。宮本扇並不算漂亮,只是依靠年輕才吃這碗飯。由於宮本扇糾纏,桑尼離開了酒吧,之後就沒再見過宮本扇。
曹雲花費五分鐘聽完桑尼詳細說明當天情況,抽出一份文件對攝像頭揮舞一下,一名警員進來將文件檢驗後,交給桑尼。這是一位委託書,有了桑尼的簽字,曹雲才能介入本案的調查。桑尼簽好字,等警員把委託書交給曹雲離開後,提醒:「上面沒寫多少錢。」
曹雲道:「沒把你弄出來我不好意思收錢,把你弄出來後你自己看着給。現在和你談錢完全是浪費時間,我要去拿卷宗,安心呆着。既然你入獄了,最少你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最後我問一句,你現在有沒有可以出賣他們的資本?」
桑尼想了好一會:「明面上沒有。」
曹雲點點頭,他明白意思。舉例:一位公司上班的底層員工,明面上他是不可能知道老闆的私事。但是暗地中因為他在公司上班這個資源,對老闆的私事是有一定了解的。
曹雲問:「願意出賣他們嗎?」
桑尼反問道:「出賣他們有好處嗎?」
曹雲道:「好吧,你的秘密自己收好,我先看看這案子能不能打。」
……
案子已經向檢察官移交,也就是說警方正式向桑尼提出了控訴,這讓曹雲的感覺很不好。在主辦案件的搜查二課一組的筆錄室,曹雲拿到了自己需要的卷宗。卷宗就是警方收集的證據,包含了口供、物證、現場證據。這是刑事辯護中必不可缺的一步。
在外面吃了午飯後,曹雲回到了律師所。正值中午,行政人員們都已經下班,只有高山杏一個人還在律師所內加班。高山杏現在主要接受的委託是商務合同委託,勞動仲裁委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