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道:「我證明你沒罪是因為我是律師,我接了你的案子,我有職業道德。你呢?你何必需要找我呢?」
「我不明白曹雲你在說什麼。」桑尼攤手。
「這個案子從宏觀和微觀來看,都充滿了高手的氣息。以至於我一度堅信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你可以佈置的非常好,非常巧妙,但是你也清楚矯枉過正這個道理。你不能讓現場太完美了,那樣你就無法脫罪了。」曹雲道:「你最失敗的只有一點,你並不是非常了解法律,庭審諸如此類的專業領域。如果賓館的那名男子是專業人士,是你請的幫手或者之類的,我肯定會相信你。而且就庭審來說,檢方有優勢,我方也能守住。按照法律精神,疑罪從無,我守住了一塊陣地,你必然被無罪釋放。」
曹雲道:「但是你畢竟不是業內人士,對其中的細節和微妙性無法把握,所以你使用了一招大破綻。也就是為民公司的雇員。這招如果正常來看,非常漂亮,說實話,現實中大部分案件都是有這麼一個意外的缺口。但是你的案子是正常案子嗎?為民公司雇員的出現,我就看清楚了整個案子。但是我已經登上了這趟列車,我可以隱瞞,不過列車上的人太多了。我不拿出證據,高山杏,陸一航都會出庭作證。我不想成為幫凶,雖然事實上我就是你的幫凶……」
桑尼一笑,問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曹雲道:「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逃出鬣狗,你被栽贓之後,警察還有鬣狗的敵人肯定很喜歡你,他們都盼望着我能幫你脫罪。我認為你不會想和警察打交道,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已經聯繫上鬣狗的敵人。第二個目的: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你設計和暗算我,訛詐我。這次呢?呵呵,真相只有一個,你根本就不是被鬣狗拋棄的人,你是要毀滅鬣狗敵人的人。」
桑尼毫不動容,道:「還有一個目的,我是被誣陷的。」
曹雲道:「你絕對不是被誣陷的,你殺了宮本扇。」
「呵呵,曹雲你太武斷了!」桑尼問道:「既然你這麼認為,約我來這裏有意義嗎?或者是你想知道我的最終目的?曹雲,我很感謝你把我當作朋友相信我,我希望你能繼續相信我,我沒有殺宮本扇,我可以看着你的眼睛說,我沒有殺宮本扇。」
「別演了,相比自己的眼睛,我更相信自己的頭腦。」曹雲道:「我約你來也是因為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明白。」桑尼伸出雙指從曹雲西裝上衣口袋中抽出一支筆,是一根錄音筆。桑尼手拿錄音筆道:「曹雲,假設我殺了宮本扇,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你是律師,律師是不追求真相的。」
曹雲道:「沒錯,好律師應該這樣。但是即使我是一名標準的好律師,也會因為別人的欺騙而憤怒。更何況本案是你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我是人,我會憤怒,我也會惱火。」
「來。」桑尼後退一步,頭伸出來:「來揍我,我絕不還手,只要能讓你舒服一些。來吧!」
「我還是太幼稚了。難怪鏡頭說,他發現了我一個弱點,對於你這樣職業的一個人,不算很好的朋友,我仍舊因為主觀相信你而幫助你。他還說,本案之後我會有所成長,我倒應該謝謝你。」曹雲走向寒子:「再見吧,祝你好運。」
曹雲走出十來米,桑尼轉身喊道:「喂,不管怎麼樣,我都覺得你是一個可交的朋友,我還把你當朋友。」
曹雲停頓一下,沒有回頭。
……
夜晚七點左右。
小郭開車到了東唐第三體育館的地下停車場,副駕駛位置坐了曹雲。曹雲拿手機看:「就這裏,但是我用的是民用版定位器,範圍很大。」
「我總感覺你要謀財害命。」小郭拿出手槍檢查子彈,按耳朵上的通話器:「呼叫餓狼。」
外圍一支五人組的警備小組回答:「餓狼收到,三分鐘後就位。」
小郭問:「你就這麼確定他會拿走錄音筆?」
曹雲道:「我不確定,但是可以試試。我和你都沒有被他誣陷的價值,就算他發現內有定位設備,也只會拆除或者扔掉。不會把我們引到這裏來。既然他下午拒絕了和你們合作,我想他很快會和鬣狗敵人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