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一頓,人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神裂火織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被抓走的男人們,頓時,大家沸騰了,譁然了。
家裏的男人回來的,自是喜極而泣,哪怕是傷了,殘了,可好歹命還在,活着回來了,那些沒回來的,哭的很哀慟,一些人,更是來到神裂火織面前,問起家人的下落。
怎麼了這是?
人就是這樣,遇到不想接受,不能承受的現實時,會期望着以為,這是假的,是夢。
神裂火織也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她只是很抱歉的看着來到面前的人們,女人和小孩,低下頭;「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去,說不定···」
這已經是最明顯不過的答案了,一下子,本就傷心的人,哭的更悲戚,捶胸頓足,氣都要喘不過來,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更有甚者,直接哭的暈死過去。
神裂火織的眼眶紅紅的,具體情況她沒有說,實際到了那裏,親眼看到了那些死去的人,死的並不安生,可以說是受盡了實驗的折磨跟痛苦,到死的那一刻,都還是處於痛苦之中。
也因為此,在談及怎麼處置那些俘虜的事上,神裂火織背過身去,將這個決定權,交給了這些飽受殘害的人們。
這也奠定了他們的結果。
神裂火織沒有看,只聽慘叫和哀求聲,就可知,下場極慘。
狗急了會跳牆,兔急了會咬人,再老實本分的人,逼急了也一樣會瘋狂的反噬。
七實看的直皺眉,嘖嘖嘖的不斷咋舌,神裂火織卻待不下去了,拉着七實的手,想去遠一些的地方,可七實的身子,加上那身護甲,重若千鈞,拉不動啊。
「想說什麼在這裏就行了,隔着這麼遠,其它人聽不見的。」七實道。
神裂火織搔搔臉頰,似是沒有反駁的藉口,乾脆就地坐下,維持着背對的姿勢。
七實轉頭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你會有這樣的決定,刮目相看了。」
神裂火織抱着頭,苦澀一笑;「不想的!」
「恩?」
「我也不想這樣,一個人做錯了事情,是否該給改過自新的機會,這個問題,我反覆的在糾結,尋找答案,七實,你,認為呢?」神裂火織很迷惘,迷茫。
一個人,總會有自己的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而一旦當某一天,這個道被打破,自己的相信,認定,被推翻,就難免會產生不知所措感,對自己產生懷疑,自己到底對不對呢?
「改過自新啊。」七實回味了片刻,恍然;「這個嘛,我覺得得分人吧,你看哈,這醫跟藥,尚且都還有對症下藥,每個人的實際情況,體質,病症不同,就得根據那症狀,開出不同的方子,有的是重病,那就得下狠藥,有的是輕微的,這種只需一點點即可。」
煙很快抽沒,在這根即將要沒有的時候,借着那剩餘的火星子,點燃新的一根,看這煙的消耗程度,七實咂咂嘴,繼續道;「很多事情都有着共同之處,反覆的論證,那麼答案,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就如同一個喪盡天良,弒父殺母的人,殺人成癮,對這樣等同於病入膏肓的人,除了消滅他,還能怎麼辦?哦,不忍心,放任他在外面繼續的害人?那就是以自己的善良,幫助對方殺人!」
神裂火織變了臉色,想說什麼,卻又苦惱起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害人者,給予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那些被害者該怎麼辦?有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害人者得到優待,原諒,那麼那些被害者難道就是活該,白白受害了嗎?」
神裂火織無話可說,鐵一般的現實擺在眼前,當她放任小鎮上的居民對那些組織者的報仇手段起,這就是她反駁不能的高牆。
做錯事,受到懲罰,有什麼不對?
根據錯事的大小,懲罰上下起伏,不也很正常?
說句真心話,這次,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也着實的惹惱了她,要不是心裏的底線,始終讓她下不了手,她非要殺一批人不可。
半天沒有神裂火織的回應,七實轉過頭去看,見她愣愣的在發呆,眼圈還紅紅的,這就尷尬了,仔細想想,莫不是自己說話太重,惹得人家哭?
此身是女的,這點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