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的預產期本就在暑期,已是7月天。
驕陽如荼,京家池塘邊,被踹翻的紅色水桶,水流盡,幾條小魚正在撲棱着,可是方才還待它們如珠如寶的男人
從它們身上跨過,頭也不回。
「六爺怎麼了」
「就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少夫人的。」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眾人嘀咕着,全部都緊跟着他出去了。
京寒川從屋裏拿了車鑰匙,就大步往外走,全程一言不發,某大佬正坐在沙發上,感慨天熱,出去身上就是一層汗。
瞧着自己兒子進屋,居然連招呼都沒和他打,轉身就走。
完全無視了他。
「這小子,誰給他的熊心豹子膽,和他說話都不搭理」某大佬摸着小鬍子,盯着他身後的一群人,「他怎麼回事」
「好像是少夫人出什麼事了我們去看一下。」眾人一臉緊張。
某大佬不屑:「有什麼可緊張,上回她買了新的做甜機器,傷了手,他也這麼着急忙慌的,能出什麼大事。」
某大佬此時可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眾人點着頭,還是驅車跟了上去。
此時醫院內
千江已經將所有住院事宜安排妥當,傅沉也給老宅和嚴家去了電話,告知宋風晚無事,就是身體有些反應,所以提前住到了醫院裏。
「你剛才說許鳶飛也在家裏陪你一起來的人呢」傅沉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後,不見許鳶飛,也沒看到自家的阿姨。
「她有點不舒服,阿姨陪她去檢查了。」宋風晚提起這個,從床上坐起來,靈活地不像個待產的孕婦。
傅沉蹙眉,在家哼哼唧唧的,翻個身都要和自己磨嘰半天,現在倒是活蹦亂跳。
「三哥,你去看看吧。」
「嗯。」
若是他人的事,傅沉怕是不會管,京寒川媳婦兒,也是自己弟妹,總要照顧着點。
他出門後,給自家阿姨阿姨打了電話,就循着指示牌,找到了兩人所在的位置,當他到達的時候,正看到許鳶飛坐在椅子上發呆,小臉煞白,目光呆滯,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當時傅家的阿姨並不在,說是給她買水去了。
許鳶飛感覺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停下,抬頭看了眼,「三、三爺。」
「身體沒事」
「沒、沒什麼。」許鳶飛此時內心是複雜的,她手中捏着b超單,手心一片冰涼,甚至有些輕顫。
傅沉眯着眼,手抖
這還叫沒事
「如果有事要及時說。」傅沉是想瞄一眼化驗單的,不過她背面朝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許鳶飛點着頭,嗓子都是啞的。
傅沉舌尖抵了抵腮幫,轉身就去給京寒川打電話。
所以京六爺接到的這通電話,其實不是許鳶飛打的,而是傅沉
「你人在哪兒」傅沉直言。
「在家。」
「來人民醫院,你老婆出事了。」
「鳶飛」京寒川蹙眉,這才是京家人誤會這通電話由來的稱呼,「出什麼事了」
「不是很清楚,她原本來家裏給晚晚送東西,晚晚不舒服來醫院,她好像也有點難受,我們家阿姨就陪她做了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她拿着化驗單,手抖得厲害,臉都白了,我問她原因,她也沒吱聲。」
傅沉與她畢竟男女有別,彼此熟悉,卻也沒到那種噓寒問暖的程度,大家彼此都避着嫌,過多的事情,他也干涉不了太多,只能給京寒川打電話。
「手抖」
許鳶飛膽子大,也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人,尋常的事,怎麼會讓她手抖
人遇到事情,很容易往壞處想,京寒川也是如此,「你看好她,我馬上過去。」
這才導致京寒川一路駕車,闖了兩個紅燈,一路疾馳到了醫院。
當時傅沉正陪着許鳶飛往宋風晚的病房走,傅家阿姨跟在後面,並沒多言,只是看向傅沉,「三爺,這種事還是她親自開口比較好。」
傅沉以為她真的生病還是其他的,這也是個人,就沒多想。
幾人剛要到宋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