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峰縣人可謂是除了清平縣人之外,最熟悉龍王的人了。
被龍王帶走一批人後,如今剩下的明峰縣人其實對劉大路是惡感多於好感的,這些人也更傾向於劉大路是蛇妖,而不是龍王。
哪怕是那些曾經到過清平縣的商賈,雖然他們並沒有看到劉大路吃人,但劉大路那龐大而又猙獰的身軀始終會讓這些人感到害怕,他們也同樣認為,劉大路是蛇妖的機率比龍王要更大。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着,直到現在他們想祈雨...
明峰縣的城牆上,幾個軍士湊成一團,也在說祈雨這件事,很巧合,這幾個軍士就是當初劉大路來明峰縣的時候見過的幾個軍士。
當初劉大路隨口說了一句,說他神力有限,除了清平縣外,不能庇護別的地方,讓這幾個軍士自求多福。
有些話聽了,如果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人就容易疑魂疑鬼,現在他們越是回想起劉大路說過的話,就越覺得害怕,心裏都在不停的想着,難道那位真是龍王?現在明峰縣之所以乾旱,是因為龍王震怒,不給明峰縣降雨了?
「你們說,那位是不是真的龍王?」有軍士幽幽開口道。
「小聲點。」另一個軍士道:「大人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不能說那位是龍王,得叫蛇妖。」
「是,他們倒是天天吃肉喝酒,我們呢?我家裏的田全都幹了,再不下雨,今年肯定沒收成,如果不是他們說那位是蛇妖,咱這裏能鬧旱災嗎?」說話的軍士滿臉的怨氣。
「我家的田也快幹了,我爹身體也不好,如果今年再沒收成的話,又得把田賣了。」
「我家裏小妹今年就要出嫁,但是看現在這天氣,嫁人是不可能了,昨天我聽到我爹和娘商量,要把小妹賣給田家當丫環,小妹哭了一個晚上。」
「田家?那家人是什麼德性你不知道麼?」
「知道啊,但有什麼辦法。」
「這該死的世道。」
「清平縣那邊怎麼樣,你們有消息麼?」
「現在都不讓我們去那邊,哪有什麼消息,不過甄家每次都會從那邊帶回來一些葡萄,還有一種好像是鹽果的東西,全是上等的精鹽。」
「嗯,所以啊,清平縣人肯定比咱們好。」
「其實我挺後悔的,當初就應該聽那位的話,跟着一起去清平縣。」
眾軍士皆沉默,因為這裏每一個心裏都有後悔的情緒,都在想着如果去了清平縣,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好?
兜兜轉轉,幾人又說回了祈雨的事情來,但是他們卻對此次祈雨表示悲觀,龍王就在隔壁,明峰縣現在惡了龍王,還想讓龍王降雨?做夢了吧?
這幾個軍士也代表了現在明峰縣底層人士的態度,怨氣很重並且相當悲觀。
如果祈雨順利倒也罷了,所有的矛盾會被暫時壓制下來,但如果祈雨不順利,那這些矛盾就會爆發開來。
兩天後就是個好日子,明峰縣開始了祈雨。
竹子編成骨架,上面粘上布帛,形成了一條龍的形狀,一隊力士抬着龍王先是在大街小巷裏展示一番,期間有人用柳枝沾水,朝龍王揮灑,一圈後出城,城外已經布好祭壇,擺好了祭品,明峰縣尊踏上祭壇,頌讀祈雨文,最後和明峰縣的所有高層及貴人朝着龍王跪拜。
祈雨結束,但是卻沒有卵用,一連幾天,天空仍舊陽光燦爛,誰都能看出,這根本沒有下雨的徵兆,太陽公公好像在嘲笑這群無知的凡人:感受我的怒火吧。
一直下不了雨,明峰縣人自然不敢去責怪龍王,但是必須得找個發泄口啊,於是,祈雨後的幾天,明峰縣內便流傳了一個說法,說是因為士家的士武觸怒了龍王,導致龍王震怒,降罪於明峰縣,以後明峰縣都不會下雨了...
這個說法讓士祇當天回到府里摔了很多東西,士祇知道,這是縣城裏的某些人在反撲他了,原因也很簡單,他觸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最大的可能是一些商家,要知道清平縣有葡萄和鹽果這兩種好東西,讓商家垂誕不已,但是明峰縣戒嚴,商家都去不了清平縣了,阻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不弄你士祇弄誰?
別說什麼士家在交州很厲害,士家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整個交州打造成鐵板一塊,而且現在士燮還
第一一零章 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