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術:呼風的基本持續時間只有五分鐘,所以柱香之後,大風立散,如同從來沒有刮過一樣。
不過遍地的狼藉卻在訴說着剛才一切都不是做夢,龍王老爺是真的把風給召出來了。
而且龍王還說過,本來他這次是要降雨的,但是,因為有些人仗勢欺凌,胡作非為,惹得龍王老爺不高興了,所以,龍王只降半雨,原來這就是降半雨,只招出了風,卻並未招出雨。
很多人心裏相當難受,尤其是那些底層人士,這些人全家的指望就是靠那一畝畝的薄田,收成好了,勉強餬口,收成不好,那就很可能賣兒賣女,妻離子散。
這些人是越想越上火,越想越生氣,但是他們卻不敢也會去責怪龍王,那麼,那些惹得龍王老爺不高興的人就變成了他們出氣的對象。
在大部份時間裏,底層的老百姓都是逆來順受,但在某些特定時段,這些人卻會暴發出恐怖的能量。
「田德仁,龍王老爺說的壞人肯定是你,你還我女兒的命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田德仁?縣丞大人?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好多明峰縣人盡皆一驚,龍王說的壞人是他?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婦人撲了過來,在人群中準確的找到一個身穿官袍的胖子,那胖子就是田德仁,田德仁平時養尊處優,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當下就被撲到在地。
周圍的明峰縣高層盡皆避退,如遇瘟神。
婦人伸出手來,朝着田德仁的臉一頓的撓,一邊撓一邊哭罵道:「龍王老爺不降雨就是因為你,還我女兒命來。」
「潑婦,潑婦!!」田德仁大叫,雙手擋住臉,「田大,還不快救老爺,把這個潑婦亂棍打殺了。」
田大是田家的家僕,此時站在遠處,聽到田德仁的話後,就想上前,卻聽那個婦人大叫道:「誰敢殺我?我也是龍王老爺子民,田德仁,你平時幹了多少壞事,真當大家都是瞎子?龍王老爺不降雨,就是因為你,大家還等什麼,都上來打死他。」
此時,龍王老爺餘威猶在,田大一聽,頓時躊躇不前,他雖是田家家僕,但田德仁哪能跟龍王老爺相比?而且田德仁雖然名叫德仁,但平時在明峰縣內確實是胡作非為,壞事做盡,就連田大聽了那婦人的話,也有點懷疑,莫非龍王老爺震怒,真就是因為自家老爺?
連田家家僕都如此想,更何況是別人?幾個受過田家欺壓的百姓此時也是怒火上頭,直接沖了過來,朝着田德仁就是一頓亂踢:「打死你,就是你壞事做盡,龍王老爺看不過去,所以才不降雨。」
「打他。」
「打死他!!」
「都來打死他,打死他龍王老爺就降雨了。」
明峰縣人也有些人認識那個婦人,此婦人名為周氏,丈夫早亡,就她一人辛辛苦苦帶着一對兒女生活,本就生活艱難,誰知兒子也一病不起,周氏無奈,只能把女兒賣與田家,言先暫時用這錢救急,一年後贖回女兒,哪知道兒子沒保住,還是死了,周氏賣了房子,又用余錢湊夠了贖金,本來是想把女兒贖回來,但誰知卻聽到了噩耗,女兒已經死在了田家。
對於女兒的死,周氏自然知道事有蹊蹺,經過打聽,而且田家也不覺得死了一個賤民有什麼好隱瞞的,直言周氏,是她女兒命賤,沒有福份,縣丞看上她女兒,想把她女兒收入房中,她女兒不從,惹怒了田德仁,被田德仁讓家丁活活給打死了。
丈夫死了,一對兒女也都死了,周氏已經有點瘋瘋顛顛的了,她對田家可謂是恨之入骨,此時一邊用手撓,還用嘴去咬田德仁,直把田德仁咬得滿臉是血,連耳朵都被咬掉了半塊,看到這樣瘋顛的周氏,再想想龍王老爺的餘威,明峰縣裏高層此刻哪裏還敢上前,只有田德仁在地上滿地打滾的慘叫。
隨着人群越聚越多,田德仁這位往昔的縣丞大人徹底成為了大家的出氣桶,打着打着,田德仁已經沒有了聲音,借着人群的間隙看去,他的身體都快被打爛了,也是被活活打死的。
「還有你,張德有,你平時也是壞事做盡,大家打死張德有。」
張德有是明峰縣的縣尉,縣尊,縣丞,縣尉,皆是明峰縣的高層,但此時的張德有滿面土色,他也是有家丁僕役的,但此刻,人群一暴動起來,那些家丁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