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雨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首詩來自於清代著名詞人納蘭性德。
在聽到那句「那是我的寶貝兒」的時候,趙香韻大腦里突然就想起了這幾句話。
雖然她是在昏迷中,但還是有聽覺的,而且她敢肯定那句話說的百分百就是自己,這種感覺很奇怪,是自己的第六感還是自己的直覺呢?
想張嘴說點什麼,可她竟忘了自己是被別人迷暈倒的,連張嘴都做不到。
在市中心醫院的這棟特護病房樓層里,本身住院的人並不多,此時更是中午過後大約1點左右,所以人也比較少。
就算一些值班的護士也是有着自己的房間的,如果病人有需要也可以按下床邊的按鈕,即使一些沒辦法動作按鈕,或者昏迷不醒的人,在病房裏也是有着專門的護士的。
但就現在的走廊里,一句「那是我的寶貝兒」打破了秋天的寧靜。
朱海林架着小美人,腳步更是加速了。但奈何他無論怎麼着急離開這裏,總是因為多一個人的重量而行動緩慢。
他並沒有回頭,他不敢,更是怕他怕到手的小美人被別人發現並救走,要知道之前的自己可是為了現在付出了許多許多的。
「我說,你準備把我的女人帶去哪?」
趙香韻之前還在責怪自己,罵自己太不要臉了,怎麼會想到那個畜生的好呢,甚至自己想去靠近對方的想法。
現在又聽到一句更加肉麻的話,卻讓她不由得開始心跳加速了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那個人不是自己的仇人嗎?就因為一句哄騙自己的肉麻話,就要投降於他了嗎?
她的大腦猶如運行過熱的電腦一樣,瞬間就當機了。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還有已經瘋了的朱海林。是的,再聽到第二句的時候,他就站在了原地,不是他不想走,因為他要去「解決」後面的董事長,然後再帶着小美人一起離開這裏。
丁延慶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是真的傻。原來已經錯過了好多機會了啊,這也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吧。
啪,啪,啪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趙香韻,原來自己與她早就命中注定了嗎?
就算背負罵名,這次他也絕不讓她離開,哪怕讓她恨自己也好,就讓她在自己能看見的地方就好。
沒幾步走到了朱海林的身後,丁延慶伸出雙手對着趙香韻溫柔的說道「把她還給我吧。」
說完不等對方回復,右手打開了蓋在女生頭上的窗簾。
嗯?
怎麼會?丁延慶仔細看去,原本美麗動人,青春無敵的趙香韻竟然是滿臉蠟黃,黑着眼圈,原來晶瑩剔透的小嘴也因為營養不良而變的灰白。
雙手一伸,就這麼輕柔的把圍在趙香韻身上的窗簾取下來後並扔在了地上。
輕輕的一個公主抱,把昏迷的趙香韻抱在了懷裏,雖然兩人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並且還是抱着。
但不管丁延慶也好,昏迷而有知覺的趙香韻也好,都有一種「就是他/她了」的感覺。
可能這就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對上眼了的感覺。
一種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再配上憔悴的面容,真是有一種違和感。
「你寧可折磨自己,也不去找我嗎?到底是有恨我?」
丁延慶低頭看着懷中的女孩嘆息着。
「我就說是誤會了,你怎麼就不信我呢。不信我就算了,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差,你知道嗎?我會心疼的。」
這就屬於表白了嗎?趙香韻想過一千次一萬次面對他的情況,但就是沒想過此時的狀況。
他救了自己,為什麼一定是他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害的她快家破人亡了,此時又保護了她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丁延慶還不知道懷裏的女孩是能聽到的,不過對他來說,能不能聽到沒什麼區別。因為對於膽敢傷害他喜歡的女孩,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