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的氣焰被結結實實的打壓了一波,當天晚上就傳遍了大江南北,而相應的則是內門恐怖的實力被完全的曝光了,近乎攤牌式的曝光,這讓經緣有些頭疼。
「煩什麼?我發現你們有個誤區啊。」谷濤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精神不振,哈欠連天:「什麼事都要分個黑白、涇渭,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
「你一晚上差不多把我們的底牌都給亮乾淨了!」
「真的嗎?」
谷濤眉頭一挑,這讓經緣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就是昨天晚上甚至連學員都用上了,但一直在江浙新基地里訓練的那三千人卻始終沒有動過。
那裏的人訓練成果、訓練進度和訓練方式,經緣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谷濤在兩年前選了三千人進去,然後那些人就再也沒出來過。
「你是說……你還有底牌?」
「我什麼都沒說。」谷濤伸了個懶腰:「我一夜沒睡,我現在急迫的想睡覺。」
「你睡吧。」
谷濤懶得再廢話,直接倒在沙發上,把經緣睡午覺的毯子往身上一蓋,然後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她:「唉,原來你身上也有女孩子的香味啊。」
經緣惡狠狠的瞪着谷濤。
「好了好了,睡覺。」
谷濤把頭往被子裏一塞,枕着女孩子家家身上特有的暖香味,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經緣看着躺在睡得像只大狗狗的谷濤,輕輕笑了一下。
這時,秘書敲門走了進來,她剛要匯報工作,經緣眉頭一皺,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秘書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立刻心領神會的壓低了聲音,走到經緣身邊小聲的開始匯報了起來。
「昨天妖靈暴動造成直接經濟損失大概是三億兩千萬,造成十五人受傷,兩人死亡。」
經緣翻開文件仔細看了一圈:「受傷每人算三十萬,死亡一百二十萬,賬單發去三十三天。」
「明白。」
「等會。」經緣朝她招招手:「我親自寫一封信,我看三十三天認不認這筆賬。」
很快一封加蓋了經緣簽名章的信箋就被裝入信封並由專人送往三十三天處,而這封信幾經輾轉之後最後來到了太一的手中,他看着信,手微微顫抖,氣得差點猛男落淚。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太一把信拍在桌子上:「內門這欺人太甚!」
「陛下,您有什麼打算?」
「打算?」太一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晚些時候召鳳凰來一趟,告訴她,她來不來無所謂,她女婿得來。」
「是。」
剛吃過午飯,小鳳就屁顛屁顛的跑來把谷濤弄醒,說太一急召,谷濤頂着雞窩一樣的頭髮就去了,在路上的時候,小鳳好奇的問谷濤為什麼太一會對他如此看重,谷濤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畢竟太難了她恐怕聽不懂。
其實這個道理並不難解釋,因為太一現在最急迫需要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和外界溝通的橋樑,雲中子麼跟他不是一條心,他不信任。鳳凰本身就是太一一系的人員,他信任,但無奈鳳凰太笨了,笨到讓人不敢相信。所以現在谷濤作為一個既不笨還是鳳凰一系的人,自然就成了太一了解外部世界的橋樑。
這也就是為什麼谷濤認為自己是天命之子的原因,如果塵蟒還在,肯定是沒他什麼事的,可是這個節骨眼塵蟒叛變了。這不是讓太一鬧心麼。
於是乎,一身頹廢疲憊的谷濤就又坐在了太一的面前。
「辛苦你了。」
「不辛苦。」谷濤擺手:「陛下的事就是我的事。」
太一將早晨經緣發來的賬單遞給谷濤,然後背着手站在那:「你看看吧,內門欺我於何地。」
谷濤拿起來仔細的看了一圈,然後輕輕點頭:「咱們認下了。」
「嗯?」
太一眉頭一皺,不明白谷濤這話的意思並等待着他的解釋。
「陛下,三十三天認下但也不是白認。」
谷濤喝了口提神醒腦的茶,感覺還不錯,低頭聞了聞這茶的香氣,旁邊的小仙女立刻拿來一個紫竹筒放在谷濤手邊,他仰起頭錯愕的看了一眼,然後輕輕一笑:「咱們認,不是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