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入鞘,地面上全是飛濺的鮮血。
「已經是第七個了,他們瘋了嗎?」
少司命轉過頭看着地上的屍體,冷冷的踢了一腳,身邊的蒙面漢子擦拭着胸口的鮮血,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倒是不遠處一個蹲在牆頭的人笑着說道:「聽說我們被懸賞了,你們沒聽說嗎?」
「懸賞?」少司命抱着胳膊:「誰懸賞我們?」
「還能有誰?死霧,你說呢。」
死霧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抱着胳膊,他是負責團隊裏教派建設的人,但現在的事情顯然超過了他的預料,原本被人奉為神使的他,現在儼然成了過街老鼠。
「我早跟你們說過了,不要去他眼皮子底下晃,你們真的是不知道厲害。」少司命皺着眉頭:「我們的行蹤遲早要暴露,你們說怎麼辦?」
「分頭走。」死霧沙啞的聲音從面紗下傳來:「互相保持聯繫,到開羅集合,到了那就安全了,甲蟲有的是辦法。」
「你太高看他了。」蹲在牆上的那人冷笑道:「他要是真有辦法也不會被人趕去墳堆里。」
「不得無禮。」少司命揚起手:「分頭吧,再這麼下去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作為這個隊伍的領導者,少司命只能做出最糟的決策了,這種情況下分頭走非常容易被逐個擊破,可要不分頭走,他們很可能被一鍋端掉,這個問題就非常嚴重了,在最嚴重的情況發生之前,無疑只能用這種聽上去不太靠譜的方案了。
「大家各自遠揚吧,能不能在開羅見面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牆頭的男子說完,身子往後一倒,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中,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唯獨剩下少司命,她走進旁邊的屋子,不多一會兒,一個清純的女學生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手上拎着一個行李箱,素麵朝天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過她在離開沒多久之後幹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把所有的通訊裝置全部都毀掉了,等完全發現不了蛛絲馬跡之後,少司命整理了一下衣裳,借着夜色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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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獵人那邊發了通告,台北分部那邊一夜之間死了七個獵人。」
孫博城一邊清點着箱子裏的錢,一邊小聲對仇天意說:「我認為懸賞目標應該就在台北。」
「你打算過去?」
「我突然有點懷疑。」
「懷疑什麼?」
「懷疑你在騙老子。」孫博城狐疑的看着仇天意:「你是不是利用我在破案,然後你升官,接着你再自掏腰包給我?」
「怎麼可能,老孫你看不起我?」仇天意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是那種人麼。」
「你顯然是。」孫博城啐了一口:「不過不重要了,錢到手了就行。」
仇天意嘿嘿一樂:「怎麼樣?去一趟台北?」
「現在來不及了吧,我們過去他們都跑了,而且我還有別的委託,就不去了。」
「你不去我去了哦。」
「你去白給?」
「放心。」
仇天意笑了起來,然後朝孫博城擺了擺手:「等我慶功宴。」
當他回到自己的住所,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阿科,阿科則直接把空間撕出了一個口子,將他拽回了家,此刻仇天志正在外頭辦事,星星也跟着兩個妹妹出去玩了,家裏只剩下阿科在看家。
「阿科阿科。」
阿科扭過頭看着仇天意,仇天意沖他嘿嘿一笑,然後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到了陽台上:「你聽我說……」
二十分鐘之後,再次從阿科撕開的空間中跳出,仇天意就已經來到了台北,作為高級探員,他雖然是負責日本方面事務的,但卻擁有着跨境辦事的資格,甚至可以不用匯報給總部,這就是高級探員的最大權限提升,而在高級探員之上,如果達到了負責人級別,甚至可以單獨拉一支自己的隊伍單幹,而仇天意覺得如果自己能把聖甲蟲給逮住,那麼他應該真的可以破格提升為地區負責人,躋身於中高層之列。
至於成為高層……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估計光靠一個甲蟲可能做不到。
來到這裏之後,仇天意直接聯絡了當地警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