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毛病吧?又在這等柿子,你要吃我給你摘啊!」
六子一出門就看到谷濤站在柿子樹下張着嘴,乍一看就跟上了吊一樣,大清早着實有些嚇人。
「我就不服了,怎麼一個都不往下掉。」
谷濤不服氣的看了一眼那個柿子,往地上啐了一口:「這都是什麼毛病?」
「行了行了,屋裏有,你跟一柿子較什麼勁啊。」六子說着,視線越過谷濤看向後面:「辛晨呢?」
正在盯梢看着哪個柿子似乎要掉下來的谷濤被這麼一提醒,當時就是驚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拍了一下腦門:「差點把他給忘了。」
說着,他打了個響指:「護衛者,把他放下來啊。」
雖然六子什麼都看不到,但卻清晰的聽到了機械聲,然後辛晨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半空,平躺着緩緩的降到了地面,谷濤走上前把他搭在肩膀上,攙扶着走進了屋裏。
六子是蒙圈的,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大師兄出現過這樣的狀況,他從小就是個怪物來的,八九歲時就已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他……他死了?」六子的臉色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別嚇我啊。」
「是啊,死了。」谷濤嘆了口氣:「他臨死的時候說,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活下去。」
六子的嘴唇緊緊抿着,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默默跟在谷濤身後。
「對了,他說他的房子店面都寫了你的名字,你這麼笨,如果不給留下什麼東西,你會餓死。」
谷濤說的輕鬆,仿佛在開玩笑,但六子卻再也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蹲在門口哭得像一條挨了揍的狗,甚至裏頭正在做早餐的薇薇都被吸引了過來。
「哇……」谷濤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怎樣的蠢事:「別哭……薇薇,你趕緊控制一下。」
「我……」薇薇哭笑不得的看了谷濤一眼:「我該幹什麼啊?」
而這時,谷濤架着的辛晨慢慢睜開了眼睛,聽到六子的哭聲之後,他湊到谷濤耳邊說:「師弟,你有麻煩了。」
說完,他從谷濤肩膀上收回手,站定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筋骨:「啊,師弟啊,你用了什麼辦法?我感覺狀態很好,好像完全沒有被萬箭穿心一樣,以前每次受罰我都要臥床兩三個月。」
六子的哭聲戛然而止,抬頭茫然的看了看辛晨又茫然的看了看谷濤,而薇薇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她走到谷濤身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然後默默的躲進了屋裏。
「我弄死你!」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六子當場爆發了,她從地上彈了起來一個飛撲就沖了上去,雙手揪住谷濤的頭髮,跳到他背上就是一頓暴打。
「腰……腰……我的腰……」谷濤被頂在牆上,被打得是滿地找牙。
「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美好!」六子說完,一口咬在谷濤的脖子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弄死你。」
「松……松松!要死人了!」谷濤甩來甩去卻怎麼也甩不開六子:「薇薇!救命啊!」
薇薇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屋裏傳來:「我手無縛雞之力呢。」
旁邊的辛晨也沒阻止,他知道六子雖然在發脾氣,但也是有分寸的,而小師弟更不用說了,如果他想一千一萬個六子也奈何不得他,他們兩個這樣就像是小情侶之間的打鬧,別人攙和反而有些多管閒事。
「我警告你啊,再不鬆口我就還手了啊。」
「你還啊,反正我在白名單里。」
六子含含糊糊的說着,不過她咬的雖然疼疼的,但總歸不是玩命的咬,而且她剛才是真的哭,哭的撕心裂肺的那種,就算現在嘴裏叼着谷濤還時不時的抽抽兩下,臉上也全都是淚。
「行了行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谷濤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只能拍着六子的後背小聲說道:「我就開個玩笑。」
六子委屈的抽抽了兩下,然後突然又哭了出來,因為哭泣所以她也自然放開了嘴,但雙手卻抱住了谷濤,趴在他肩膀上哭得慘烈的一批。
「我好怕……真的好怕……」六子一邊嗚嗚着一邊用手捶着谷濤的後背:「你幹嘛嚇我!」
35、土味騷話,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