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發誓,辛晨拿到新夢熊時候的表情就像是一隻被關在家裏一整天的狗看到主人下班回來時的樣子,不過他並沒有告訴辛晨這把劍到底是個怎樣的秉性以及他未來將要面對什麼樣的生活。
畢竟,阿甘說過,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會得到什麼。
「還是晨晨乖。」谷濤把奶狗抱起來,看着已經發瘋似的跑出去的辛晨,默默嘆氣:「晨晨,你說這個沙雕幾分鐘之後會過來找我們?」
狗子當然不會回答他,只是仰起頭舔了舔他的下巴,再用那種完全依賴的眼神盯着谷濤的臉。
收好東西之後谷濤也離開了研發中心,這時辛晨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畢竟他現在興奮得就像只狗,根本已經失去了理智。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回到辦公室,谷濤把之前畫的劍陣粗稿拿了出來,托着下巴仔細看着圖紙上的示意圖,而旁邊則是薩塔尼亞的全息演示模型在不停運作,而谷濤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這個第一版劍陣的弱點,然後再加以修改。
不過這些東西麼,只要沒有參加過實戰想要憑空找到弱點,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看了一會兒谷濤就放棄了,扔下手裏的圖紙靠在椅子上用一截衛生紙逗起了狗。
「篤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谷濤抬起頭:「進來。」
門把轉動一聲,接着就看到六春從外頭走了進來:「教官,我來了。」
「嗯。」谷濤指着自己桌子對面的椅子:「坐。」
六春拉過椅子坐下,有些忐忑的看着谷濤,但在谷濤說話之前,他卻是沒有出聲。
「太虛舫,你了解多少?」
「嗯?」六春愣了一下:「教官你知道了?我還打算明天過來給你匯報這件事呢。」
「嗯,你說說。」
六春點點頭:「太虛舫是青城山的宗門,離我們這不遠,曾經是蜀山十二派之一,是比較大的宗門。這段時間他們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了您對我們的訓練,然後他們就開始調查,調查結果就是認定您的方法是歪門邪道,現在已經發出禁令,禁止他們宗下門派的弟子參加咱們訓練營,如果不是顧忌辛教官的面子,他們可能已經上門興師問罪了。」
「對了,雖然我們錦繡谷不是他們宗下的門派,但他們也已經派人跟我母親說了,但被我母親一口回絕了。」六春說着說着就笑了出來:「他們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蜀山呢,命令這個命令那個的。我媽說了,如果他們為難我們,就找你求助。」
谷濤翻了個白眼:「看來你這人精是有遺傳。」
「嘿嘿……」六春尷尬的笑着:「不過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我二組有三個人明天可能來不了,我還打算明天再問您怎麼辦呢。」
「就是因為太虛舫嗎?」
「是的,那三個人是他們的下屬門派,不得不聽話,而且他們還讓弟兄們把您送的裝備上繳過去。」
「膽子不小。」谷濤摸着下巴:「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六春愣了一下,嘴皮子顫了一下,但卻沒有出聲。
「說吧,你是二組組長,遲早要獨當一面的。」
「好的,教官。」六春重重的點頭:「我是這麼打算的,我想讓他們三個先把裝備交上去,然後我代表基地上他們山門去討要,我保證他們不會還。」
「為什麼?」
「教官啊……你還不知道嗎,你給我們的東西都是至寶啊,他們說白了就是眼紅我們的裝備,什麼狗屁的大義什麼狗屁的傳統,都是藉口。這些東西如果進了他們嘴裏,還能吐麼?」
「嗯,你繼續。」
「他們不還,事情肯定會鬧大,我到時候再想辦法讓他們打傷我。這樣咱們就名正言順的殺過去,讓他們給個交代。他們百分之一百不會給交代,這種千年的門派要面子的很,到時候肯定起衝突,到時候……」六春眼睛輕輕眯起來,透着毒蛇一樣的光:「我們燒了他們山門,拆了他們殿堂。願意投降的就收編,不願意投降就地埋了。」
六春沒開玩笑,谷濤能感覺出來,他是真的打算把太虛舫就地埋山裏的。他根本就不是個君子,只要侵犯到他利益的人或者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