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彭家開忽然和我說:"你也在找那件東西是不是?"
我心裏驚起來,果然如我所想。我不解問他:"既然你知道東西就在車上,為什麼還要帶我來?"
彭家開說:"我就是想給你看這件東西,否則這樣一輛車並沒有什麼可以看的,馬立陽的罪行已經暴露。屍體也已經被發現,這輛車的存在反而沒什麼很大的影響了。"
我有很多的疑問,但我卻最終一句話都沒說,而是看着彭家開,我只看見他將手伸到副駕駛的座椅下面,然後拿出一樣東西來。但是當彭家開把這件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我卻愣住了,因為他手上拿着的不是光盤。而是一部手機。
看見這樣一部手機,我忽然意識到彭家開和我說的並不是一個東西,他並不知道我在找光盤。以為我也在找手機,我問他:"這部手機是誰的?"
彭家開說他只是有一個疑惑。因為馬立陽的屍體被發現之後,並沒有發現他的手機,按理說一個人平時都在用的手機,只會有兩個地方,要麼隨身攜帶,要麼放在家裏,但是馬立陽的手機卻哪裏都沒找到,所以如果不是兇手拿走了,就是他自己藏起來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就是他為什麼要把手機藏起來?
很顯然,手機里有敏感的內容,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可能會遇見什麼不測,於是把手機給藏了起來。所以畫面又回到他被害的那晚上,他並沒有反映出任何不安或者焦躁的樣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不斷通過後視鏡看我,但是那種眼神里完全是觀察和打量一樣的感覺,卻並沒有多少恐懼的味道,也與在我下車時他說的話並不相同,他說我嚇到他了,可是他卻並沒有反映出應該有的恐懼情緒,唯一就是他走的很急,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他害怕急速想離開我的緣故。私尤役血。
一瞬間我想了很多,而這時候彭家開已經把手機給了我,他說:"你自己看看吧。"
我回過神來,然後拿過手機,馬立陽用的是那種很老式的功能機,而彭家開已經把界面翻到了通話記錄上,我一個個看下來,其中幾個人的名字讓我覺得後背一陣寒,因為我看見孫遙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點擊這個號碼進去,立刻孫遙的電話號碼,通話時長以及通話時間一些信息就顯示了出來,我力圖讓自己謹慎,所有東西都確認了一遍,的確不錯,而且最近的一個電話,竟然是我乘出租車那晚打過來的,我看了看時間,時間竟然是在我下車之後。
看到這樣的信息之後,我渾身一個冷戰,我猛地抬頭看着彭家開:"這是怎麼回事?"
彭家開似乎早就看過這些通話記錄,他只是說:"你繼續看。"
我於是一個個翻下來,很多都是我不認識的號碼,只是通話記錄能存儲的時間有限,我之所以還能看到這麼久之前的,完全是這個手機已經沒有在用的緣故,而且我也知道,通話記錄是無法作假的。
當然彭家開在這裏弄的那些小心思我也是心知肚明的,他應該是在我來之前把手機放在了座椅下面,要不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手機早就沒電了,我於是直接問他:"既然你早已經拿到了手機,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手機給我看,卻非要帶我到這裏來?"
彭家開看着我說:"我並沒有拿到手機,我只知道手機在副駕駛的座椅下面。"
我問:"你知道?"
彭家開說:"有人將字條塞進了我家裏,告訴我馬立陽的手機放在副駕駛的座椅下面,但是我必須找你一起來,否則我就不可能拿到手機。"
彭家開說着拿出了那張紙條,我看了看一時間也無法辨認真偽,雖然懷疑但只能勉強保持沉默。我繼續翻着記錄,最後看到一個讓我眼前一亮的名字董繽鴻。
我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本能地看了一眼彭家開,然後已經說了一句:"是他?"
彭家開聽見我的聲音,迅速問道:"誰?"
我說:"你在我手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