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哦哦…好快哦…老子要喝很多很多的酒…快點飛下去喝酒嘍,喝酒嘍……」
頭頂的瘋言瘋語越來越近,那滿是褶皺的臉上帶着一種純粹無比的笑容,仿佛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身處於危險當中一般。
酒?
聽到這個字的瞬間,傅諾的動作微微一僵。
轉眼間,那老頭就已經來到了傅諾頭頂,砸落而來的勁風讓傅諾身體本能的一偏,讓過了老頭滑落的身體。
但……
當老頭從他身邊經過瞬間,傅諾那閒着的右手動了,如同我閃電一般瞬間攥住了老頭衣襟。
噗!
掉落三十多米的巨大慣性,讓傅諾雙手同時迸射出了血液,就連本就開裂的拳骨都在這一刻變得越發嚴重。
飆射而起的鮮血中,傅諾左手扣住的拿塊凸起石岩隨着一聲脆響猛的斷裂。
咔擦!
脆響聲中,攥住老人衣襟的傅諾整個人也不由向下墜去。
但就在這一瞬間,傅諾猛的一張嘴,上牙床猛的啃在一塊凸起岩石上,劇烈的慣性讓他嘴角瞬間被撕裂,血液順着嘴角兩側飆射而起,他滑落的身形微微一頓。
左手瞬間扣住了下方的一塊凸起石岩,同時快速尋覓周圍的凸起處,借力一盪間如同猴子一般橫移近一米之遠,右手與右腳踩在了凸起岩石之上,止住了下墜的趨勢。
「飛呦,飛呦…不要抓我…我要飛呦……」老頭完全沒覺得自己剛從地獄入口被拉回來,依然在那裏變換着姿勢,一會做出遊泳動作,一會又如同一條狗般亂刨。
「老不死的,別特麼給我亂晃!!」
傅諾怒罵一聲,那張嘴長的老大,撕裂開的嘴角隨着開口已經隱隱能夠看到後牙床,看着猙獰而又滲人,血液如同溪流般不斷順着傅諾脖子流下,染紅了他那白色的海軍制服。
頜關節雖然劇痛無比,但好在經過鍛煉空間的五十天鍛煉,讓他的身體強度變得極強,並沒有被徹底撕裂開來。
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玩膩了,老頭居然真的停下了動作,轉而抬頭看向傅諾。
「我的酒呢?」
居然還惦記着酒……
聞言,傅諾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只不過在撕裂嘴角下,這麼苦笑看着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給你,等下去了就給你!」
傅諾搖了搖頭,看着老人的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
雖然有老人的原因在內,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那多餘的一句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呵……」
想到這裏,傅諾不知為何,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看來我的確是欠你的啊,雖說……」
「只不過是一壺酒!」
老人呆呆的看着傅諾,過了半響一咧嘴,傻呵呵的一笑一點頭。
「嗯,我等你還我!」
……
與此同時。
海軍基地的會議室中,巴爾上校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臉上焦急、仇恨、憤怒、期待交雜,不斷走來走去的藍尼中校苦笑道:「坐下來等等吧,雖然不知道哈維那邊出了什麼事,但我已經派人去催了,一會應該就帶來了。」
「這種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
藍尼臉上神色苦澀無比,從那個小鬼逃到海上至今,這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他最痛苦時間。
甚至,只要一看到自己那美麗妻子,他就會想到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小鬼佔據自己的位置,壓在那美麗妻子身上開疆擴土的場景,這一個月來的怒火積聚幾乎讓他徹底瘋狂。
不然也不會將自己全部身家都用來懸賞傅諾,正常來說……這種因私怨而發佈的懸賞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海軍本部的同僚看他可憐,還是將這張懸賞令發佈了出去。
畢竟……
這對於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幾乎可以與殺父母之仇等同的仇恨!!
砰——!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從外面撞了開來,一個海軍士兵踉蹌的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慌張之色:「不…不好了……」
會議室中的兩人臉色一變,藍尼更是上前一把提起了這海軍,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