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葉。」
楚軒拿着這首殘詩不斷朗讀,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接才好,這簡直如同流水賬一般,根本沒有絲毫詩詞的韻味。
「荀謙大長老太奸詐了!」
楚軒幽幽一嘆,不到萬不得已,他真不想去動用萬靈圖,只是這首詩就像扶不起來的阿斗一樣,不像是一首詩,更像是對聯。
「若是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了幾分想法!」
三天之後,楚軒拿着這首殘詩,朝着朝聖堂走去。
朝聖堂乃是文院弟子修行之地,那朝聖堂設立有無數桌案,專門讓弟子書寫詩詞,不少弟子都將這裏作為常駐之地。
楚軒到達朝聖堂之時,特意找了一處僻靜之地,而後開始閉目養神。
而在朝聖堂之中,一道冰寒的目光,已然落在了楚軒的身上。
陸封端坐在桌案之上,大半個月之前,楚軒將他的風頭盡數搶去,這等奇恥大辱,他至今都沒有忘卻,在陸封的旁邊,有着幾名弟子圍坐在一起。
「荀師弟,那人便是楚軒!」
陸封此刻對着身旁一名文人說道。
這文人容貌極為清秀,皮膚極為雪白,看起來略顯陰柔,此人正是荀家當代家主幼子,荀戒!
「原來就是他啊!陸兄不用擔心,在下去去就回。」
荀戒站了起來,朝着楚軒走去。
陸封看着荀戒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
荀戒乃是荀家當代家主幼子,在荀家有一定的地位,但卻並不受重視,一直想要拉攏陸封,讓陸封成為他的左臂右臂,此刻荀戒知曉陸封對於楚軒的怨恨,自然要幫陸封出掉這口惡氣。
「你就是楚軒?」
荀戒走上前來,直接質問道。
楚軒睜開雙眼,看了荀戒一眼道:「你是何人?」
「大膽!我乃荀戒,你可曾聽過?」
荀戒呵斥道。
「沒聽說過,這位兄台若是沒事還請站在一邊,我在此地等人!」
楚軒說道。
「豈有此理,我原本以為,你天資不凡,想要結交一番,沒想到你如此心高氣傲,莫非你以為我文院無人麼?」
荀戒繼續說道。
「聒噪!」
楚軒皺了皺眉頭,浩然正氣盪開,直接隔絕了荀戒的話語。
荀戒露出一抹冷笑,看着楚軒道:「就算你隔絕了聲音也沒用!」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皺巴巴的宣紙之上,微微掃了一眼,便說道:「聽說你天資無雙,進入文院更是凝聚了浩然正氣,沒想到就寫出這種狗屁不通的詩?」
楚軒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在閉目養神。
荀戒搖了搖頭道:「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葉,這種東西三歲的孩童都能寫出來,你簡直是個蠢材啊!朽木不可雕也!」
楚軒睜開雙眼,看了荀戒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還忍的住?好!就讓我毀掉你的詩,看你動不動手!」
荀戒內心暗道,他多次挑釁,就是為了逼迫楚軒動手,誰知道楚軒如此能忍,到了這等地步,依舊無動於衷。
「快看,荀戒又要動手了!」
有不少文人看了過來。
此刻諸葛瑾也走上前來,一眼便看到荀戒和楚軒在對持,幾下便鑽出了人群,站在了楚軒的邊上,瞪着荀戒道:「荀戒,你想幹什麼?」
「喲!這不是諸葛瑾嗎?你們諸葛家太不自量力了吧!就算你父親來此,也要對我禮遇有加,你再瞪我一眼試試?」
荀戒看着諸葛瑾道。
諸葛瑾冷哼一聲:「文院之內,哪有什麼家族之分,你一個煉虛境的文人,難道要欺負我不成?」
「你算什麼東西!哪裏輪的到我動手?給我滾開一邊,我要看看這位楚大天才,到底有什麼底氣。」
「楚軒是我朋友,你敢動他一下,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諸葛瑾挺直了腰杆,盯着荀戒說道。
「是嗎?那你可以滾了!」
荀戒的浩然正氣一散開,便將諸葛瑾避退了三步,諸葛瑾取出文房四寶之時,便看到荀戒將楚軒身前的那張宣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