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宮凌霄殿,處在真人峰的最高處,也是天璣宮最高的一座宮殿。一筆閣 www.yibige.com把宮殿建在極高處,這是道家的一個嚮往,希望離天更近一些,可以更好的和天界、仙界溝通,修煉成道可以立即飛升成仙,就連大殿裏面供奉的也是天庭的玉皇大帝和諸路神仙。
在凌霄殿玉皇大帝塑像的寶座之下,一旁的蒲團上坐着一位老者,一身灰白的素色道袍,滿頭的銀髮隨意挽成一個髮髻,尺許長的素冉垂到胸前,儘管人有些瘦削,但滿面紅光,精神飽滿,眉宇間透出一股仙氣,這便是天璣門的門主天璣老人。
他旁邊的一隻蒲團上坐着一位年輕人,器宇軒昂,氣定神閒,他就是昨天和翁銳比劍的季瑜,天璣老人的得意弟子,笑吟吟地看着師弟宓陽急匆匆從外面趕進來。
「你又和他動手啦?」季瑜問道。
「是啊,」宓陽道:「你昨天把他說的那麼厲害,我總得試試。」
「那結果如何?」季瑜問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問,」宓陽嘟囔了一句,嘆了口氣道:「你還別說,他的劍法還真是可以。」
「怎麼個可以法,你說來聽聽。」天機老人道。
「是,師父,」宓陽思索了一下道:「他的招數似乎很簡單,但他的內力底子好像不錯,爆發力很強,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能夠後發而先至,就算你抓住了他的破綻,但也被他的速度彌補掉,往往使他的破綻還變成了陷進,使自己陷入被動。」
「還有呢?」天璣老人微微點頭。
「他出招似乎很隨意,有招而不太按招數出手,有點胡攪亂打的意思。」宓陽道。
「就這些?」天璣老人似乎不太滿意。
「我……」宓陽說不下去了,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遇事容易衝動,觀察卻不夠仔細,你說你的功夫怎麼能提高呢?」天璣老人的話語很溫和,但裏面責備的意思誰都能聽得出來。
「但是我也讓他掛花了。」宓陽還想爭辯。
「如果讓你再用一招,你覺得還能傷得了他,呵呵,」顯然天機老人對這個弟子的能耐了如指掌,連續兩個三招之內就被人制住,兩人的功夫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僥倖近距離偷襲賺的一點臉面那並不能說明什麼:「季瑜,你昨天也和他交過手,你來說說看。」
「是,師父,」季瑜道:「我的感覺實際上和師弟的差不多,這個翁銳的劍法似乎是沒有人正經教過他,好像就是扔給他一本劍譜自己練的,運劍過招看起來沒有多少嚴格的章法,但他對基礎劍招的理解卻很深刻,同樣是刺、削、撩、劈、雲等劍式,他卻每每能使出一些新意,他看來還經歷過不少實戰歷練,出招變招往往匪夷所思,整體看來他的劍法中破綻太多,但就是因為破綻太多,倒使你不敢盲目冒進,他自己似乎也非常明白這些破綻的存在,有些他在竭力彌補,有些卻放之任之,或許真是他埋下的陷進,如果真是這樣,看來他的心機也是有的。其實他這也是一個討巧的打法,在和弱於他或者旗鼓相當的對手對陣時都沒有太大問題,但如果碰到功力高他一階的人物,他的每一個破綻都可能是致命的,哪怕是假的破綻都可能會變成真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宓陽趕緊補充道。
「你是說他自己對他的破綻很清楚?」天璣老人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是這樣,」季瑜道:「在我和他動手的時候,他有數次是故意放慢節奏讓我去攻他的破綻,而他在這個時候卻在努力尋找彌補破綻的方法,到最後有點像是我在陪他練劍似的。他的內力似乎也有十年以上的火候,比我還要強上一些,但他的運用卻忽高忽低,還不能做到得心應手,好像他自己也在摸索。」
「這麼說來還有高人在指點他。」天璣老人若有所思。
「難道不是天樞老人在指點他嗎?」季瑜有點不太明白。
「哈哈哈,不會的,」天機老人道:「天樞子這個老東西倔得很,找一個苗子給他們教一些非常基礎的東西,把他們引進門,然後扔給他們一堆東西,讓他們自己去悟去練,多一句都不想說,他總是認為真正的天才武者都可以像他一樣自悟成道,成為一座豐碑,美其名曰崇尚道家的不言之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