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的三人,可以說是各具身份,維克托除了是一個幫派頭子以外,還是聖薩爾瓦多的市議員候選人,尤里則自詡為一名偉大的「武器商人」,約翰·克勞迪呢,則是一名活動在情報戰線上的精英特工,現在他們三人相對而坐,互相都在思考着另外兩方心裏的想法,這其中,尤里的心中莫名的有一點坦然。
cia的目標並不是他這個「武器商人」,他對於中央情報局的作用,只不過是相當於一個認識維克托的「媒介」而已,而對於維克托,他可以保證,自己沒有透露他的任何情況,所以,他是在場中最輕鬆的。
約翰聽到維克托的問話,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維克托先生,我們對你並沒有任何不良的企圖,相反,我們是來幫助你獲得更大的成功。」
維克托鼻子裏「哼」出了一聲低音,他面帶嘲笑的對面前這位特工或者還是其他什麼,不管了,反正是不速之客說道:「你這個話應該去對危地馬拉的阿本斯和智利的阿連德去說。」
約翰聞言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維克托話語中的阿本斯是危地馬拉的民選總統,原本是受美國支持的,但是阿本斯政府在上台之後,推行的民主和民族主義政策,如將鐵路收歸國有,還有將所有外國公司(主要是美資企業)在危地馬拉佔有的土地用二十年期債券的形式贖回等等,這些政策引起了美國極大的不安,cia於是大肆宣傳危地馬拉正在逐漸落入「gc主義份子」的手中,主張採取措施推翻危地馬拉的阿本斯政權,並且制定並實施了詳細的所謂的「幸福計劃」,動用了2000萬美元組織和訓練、裝備了游擊隊,設立秘密電台,並且尋找了危地馬拉國內阿本斯政權的反對者,成功將其推翻。
智利的阿連德同樣如此,這些只不過是cia在拉美進行的一系列顛覆活動中的其中兩項,維克托為什麼會提出來,只不過是因為一開始cia都是打着我們是朋友,我是來幫助你的旗號行事,這就讓約翰剛才口中的話語的「真實性」大打折扣。
維克托沒有機會約翰尷尬的臉色,他繼續說道:「而且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商人,想不到有什麼需要你們cia幫助的地方,所以,我想我們大家第一次見面,可以交個朋友,互相之間問個好,然後該幹嘛幹嘛去吧。」
「維克托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眼看着維克托就要下「逐客令」,約翰開始認真了起來,「危地馬拉和智利的事情我們先不管它,那是我的前輩們作下的事情,我們這些後來者沒有指責他們的權利,他們只是作下了在當時來說,對國家最有利的選擇……」
「是的,對你們美國人有利。」維克托出言打斷了約翰的辯解,不要奇怪維克托為什麼會這樣的態度,他只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眼前這個cia的情報人員,讓他失去理智,最好雙方鬧得不歡而散,那麼他這一次來的目的也就無從談起,維克托現在實在是不想和cia攪在一起,和這種情報部門攪在一起,簡直就是「與虎謀皮」。
但是很明顯維克托失算了,約翰並沒有被他所激怒,雖然維克托的態度很生硬,話語也很刺耳,但是約翰知道,這種沒來由的「敵意」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的,在內心急速思考了一下,約翰開口了:「維克托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這次的來意,這次來,我們知道你手下有一個cdc防務公司,我們想僱傭你的公司。」
看起來,掌控維克托將成為一個長期的目標,不過沒關係,cia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約翰轉而開始了「迂迴」的戰術,提出了一個維克托「不容拒絕」的提議,既然你一直聲稱自己是一個「商人」,那麼我們就用商業方式來進行「合作」吧,約翰相信,以cia那無所不能的能力,一定會讓維克托感覺到「便利」,從而在一點一滴中,慢慢的再也離不開cia的幫助,從而達到他們掌控維克托的目的,約翰相信維克托是一個「聰明人」,他會明白拒絕cia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果然,約翰提出的商業交易的模式讓維克托沉吟了,一再生硬的拒絕cia的「橄欖枝」,這種處理方式並不是最佳的方案,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到太好的辦法而不得已為之,現在約翰提出僱傭維克托手下的「cdc防務公司」,讓維克托再也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來,他現在的根本沒有實力同c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