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加多市的教會慈愛院,此刻已經被一群大兵團團圍住,院長在第一時間就被這群軍人給帶走了,馬欣中將冷着臉站在一邊,看着政務秘書門迭塔對着一群媒體記者「侃侃而談」。
什麼「薩爾瓦多政府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高度重視,何塞主席指示一定要嚴肅處理……」云云。
馬欣憋了一肚子的火,自己這次是被何塞給拉下水了,他還在想怎麼跟「保守黨」內的那群老傢伙怎麼解釋呢。
看着門迭塔在那裏大吹特吹,馬欣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這件事鬧大了,「美國爸爸」施加壓力,何塞兜不住了,這個事情會得到解決?不要這麼天真了。
安妮也在這群記者中間,薩爾瓦多這次的「幼女門」事件確實在美國國內引起了轟動,她舉着錄音機,就差塞到門迭塔嘴裏了,大聲問道:「門迭塔先生,請問貴國政府對於受害者有什麼安置嗎?」
門迭塔愣了一下,這個他還真沒想到,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無非是換個負責人來處理這個慈愛院就好了,反正這是教會的「產業」,但是他不能這麼說。
「請大家放心,對於這些悲慘的受害者,政府一定會和教會商量,做出妥善的安置,好了,我還要去處理這些事情,就先到這裏吧。」
「門迭塔先生……」
「門迭塔先生,請再回答幾個問題……」
……
門迭塔坐進車內,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心裏把布蘭科這群王八蛋狠狠的問候了一遍,都是這群「人渣」惹出來的麻煩,弄得現在他要來「擦屁股」。
不過他想起馬欣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心情又愉悅起來,何塞主席早就應該這麼幹了,不給軍方找點事做,他們又要整天密謀一些東西了。
現在薩爾瓦多國內政治很「微妙」,何塞身為軍政府首腦,但是他的根基是基督教民主黨,基本是在政府內,而軍方丟掉了國家的控制權,一定非常不甘心,所以門迭塔對軍方的目光從沒有放鬆過。
現在何塞主席有美國人支持,軍方不敢「造次」,可是美國人的「尿性」大家都知道,換個黨派執政,就會全盤推翻上一任的政策,總體來說共和黨偏右,民主黨偏左,共和黨要求低稅收,對外強硬,民主黨則要求高稅收高福利,對外溫和,不過每個黨派內部又有左中右之分,但是大的方向不會改變,只有某的時候屁股決定腦袋而已。鬼知道四年後到底是哪一個黨派執政啊。
安妮對於這些「政客」的敷衍很不滿意,她現在不關心那群「人渣」的下場,她只是擔憂這群十來歲的孩子們究竟能不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依靠薩爾瓦多政府,別搞笑了,像布蘭科那樣的政府官員讓安妮對這個國家的當權政府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
皮魯隱身在一旁觀察着這一切,他在這裏不是維克托的安排,只是他自己的決定,不知為何,這所慈愛院內受到傷害的小孩子,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他記得自己有一個妹妹,在被索維諾收養之前,一起和他流落街頭,雖然時常餓肚子,但是每次妹妹在他討到食物帶回去的時候,總會很懂事的只吃了一點點,然後把大部分的食物塞到自己嘴裏,然後柔聲的說:「自己吃飽了,哥哥白天那麼累,要多吃點。」……
皮魯的淚水流了下來,在一次他興沖沖的帶着半隻客人賞給他的雞腿,跑回他和妹妹棲身的橋洞,準備讓妹妹嘗一下她最想要吃一下雞肉是什麼味道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妹妹那小小的身影……
這件事皮魯埋藏在自己的心中,誰也沒有說過,所以他在小老鼠中拼命的訓練,期望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後,能夠找到自己的妹妹。
現在看到這些慈愛院中的小女孩,不知為何勾起了皮魯的往事。
安妮奇怪的看見人群外一個淚流滿面的青年人,記者的敏感讓她覺得裏面一定有故事,所以當她正準備採訪一下的時候,就看到皮魯轉身上車離開,她竟然鬼使神差的讓麥克也開車跟了上去……
直到梵迪諾貧民窟出現在安妮的眼前,望着這座「龐大」的建築物,安妮傻了眼,她看見皮魯徑直開車進入了這座貧民窟,咬咬牙,她下車正準備跟進去,被麥克一把拉住。
「安妮,你瘋了,居然想一個人進貧民窟?!」麥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