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將沙雀忽悠着走向了她的部眾。
但之後這個女子到底能不能成為女媧苗人部的首領?
伏衡並不覺得有必要在旁觀看到底。
如果沙雀連制服一群普通人的本事也沒有,連戰勝自己心魔的定力也不具備,那伏衡不覺得她有什麼必要成為自己的部下。
而伏衡也不會對這樣一個普通女人多加關照。
所以伏衡走的很快,當他一離開祿州,便又快馬加鞭地向着焦洲趕去。
那裏還有許多未盡的事情。
隨着十幾天的日夜兼程,伏衡終於回到焦洲縣城。
但他卻沒有直奔伏家大宅,而是在縣城熱鬧的金陽街逛了起來。
所謂的逛街,更合適的說法就是「視察產業」。
而在旁人的眼中,就是這位「二世祖」在外面玩夠了跑回家來,跑到自家名下各鋪面來搜刮銀子了。
伏衡並沒讓人失望。他先是去伏家的錢莊「借了」五千兩銀票,可憐上回伏衡離開焦洲的時候剛向這家錢莊借了二萬兩銀子。
掌柜正不知道如何銷賬呢。哪裏想到這位魔星少爺回到焦洲後。他非但不還銀子,還開口就再要五千兩。
掌柜能耐自己家少爺如何?只能哭笑着將銀子雙手奉上。
反正錢莊裏所有的錢,明面上都是他家老子的。
之後伏衡又逛了一逛自家的茶莊和當鋪,分別點了幾樣中意的東西,讓夥計直接抱着送回府上。
更有甚者,去了胭脂當挑了不少京城來的時興貨色也叫着送了回去。
原來的伏衡尚未弱冠,雖然生的瘦長,但是面孔中還有一些稚氣。
如今這個伏衡麼,臉上多了一些痞氣和戾氣,卻仍舊脫離不了眾人心目中的紈絝子弟形象。
他一個未娶親的青年男子,要這麼多胭脂水粉能做什麼?
總之不過是幹些荒唐事罷了!
不是討好勾欄院的小娘子,就是打賞自己屋中的小丫頭。
胭脂當的掌柜名喚吳娘子,她本是個爽朗正直的女子。能在一眾男子裏擠出頭,成為一個大掌柜,更是既有能耐又有脾氣。
當伏衡來討要胭脂的時候,吳娘子便不像別的那些掌柜一樣打落牙齒和血吞。
她狠狠用言語擠兌了伏衡兩句。
哪知這個混小子油鹽不進,竟然反過來將大他快十歲的吳娘子調笑了一把。
氣的吳娘子面色緋紅,狠狠插着腰瞪着伏衡大搖大擺走出鋪面的背影。
最終氣怒淤積,竟然「噗嗤」化作了一聲笑。
伏衡大搖大擺的將自家產業盡數兜了一圈。
直到腹中飢餓,才來到了焦州最大的酒店——仙客來。
自然,這也是伏老爺名下的產業。
這家酒館因為廚子手藝好,酒水也講究,所以生意極佳。
還沒入夜,酒館裏已經是人頭攢動。
大堂里說書的,唱曲的,各坐一邊。
旁邊鬧哄哄地擠滿了人。
樓上雅間裏更有吳儂軟語之聲傳出,是特意從酥州聘來的娘子,為大老爺們唱曲解悶的。
伏家一月的流水,倒有小半是從仙客來這掙來的。
伏家的掌柜們早就互相通氣,知道伏家的小紈絝要來了。
而仙客來的掌柜杜萬全更是早早就在一樓櫃枱坐着。
他是個年過四十的瘦削男人,因為麵皮鬆弛,所以看上去總是憋着嘴在發怒。
今天他不苟言笑地在櫃枱上一坐,從賬房到夥計無不是覺得背脊發冷,連吆喝聲都比平日勤快響亮。
終於他雙眼一亮,見到從酒館正門走進來的就是那個紈絝弟子伏衡。
那伏衡一進酒館,便有許多狐朋狗友嬉笑着向他打招呼。
伏衡的做派也正和該了他的名聲,不管認不認識,總是先招呼上兩句。
杜萬全冷冷瞅着伏衡,最終從鼻管里哼出一股冷氣。
這一聲並不響亮,伏衡卻像是聽到了一般,百忙中回頭對杜萬全一笑說道:「杜掌柜等急了吧。你再等會兒,我就來!」
杜萬全聽了這話心中更怒。
這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