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見那游照德追了出來,竟然問的是蘭醉月。
這一下還真是沒有想到。
放着嬌嫩的姑娘看不上,游照德卻是將徐娘半老的蘭醉月稱為女菩薩。
他細細打量了游照德一眼,二十四五歲年紀,圓臉圓鼻的普通模樣,穿着打扮都再普通不過。
臉上神情除了焦急之外,也看不出多邪惡奸~淫。
想想他多年後竟然會成為讓天下女子膽寒色變的***,真讓人心中覺着不可思議。
伏衡眼珠子一轉,便對游照德說道:「這位蘭醉月蘭姑娘,是不歸鄉的媽媽。你若要想見她也很簡單,只要有銀子就行了。」
游照德聽了這話像是遭了雷劈一般,面色頓時變得煞白。
他口中猶自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這麼有韻味的姑娘竟然是……竟然是……」
伏衡心中有些懷疑游照德是否有眼疾。這蘭醉月今日出來的時候,在臉上施了厚厚一層粉。
雖然看不出臉色蠟黃,但也看着滲人。
不過只要能激起游照德的「性」子,那他這計劃便沒完全算輸。
伏衡忽然拍拍游照德的肩膀,又從懷中掏出一小錠銀子塞在他的手中說道:「是不是真的,你拿了這錠銀子去見識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罷他也不等游照德表態,徑直掉頭走了。
獨獨剩下一個游照德,呆呆站在街角處,看着手中銀錠子不知道想什麼。
伏衡在家中等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又是大白天,他閒庭信步一般再次逛到不歸鄉處。
這青樓不像京城中那些館閣追求體面雅致,樓上掛粉帶綠的好不招搖。
伏衡穿入門庭,來到大堂內就高聲喊道:「老鴇子,在不在!」
沒過多久,就見蘭醉月步履虛浮地又從二樓走了出來,打了個哈欠道:「夭壽啊,也不讓老娘睡一覺。老娘昨個兒才睡了多久啊!」
伏衡聽了這話,心說看來自己昨天塞給游照德的那一錠銀子,應該是花完了。
他嬉皮笑臉地問蘭醉月道:「你今日氣色這麼好,昨晚上可是辛苦了。」
蘭醉月臉色一紅,摸着臉龐說道:「死小子嘴就是賤。」
伏衡又問:「昨天可是游照德那小子來找過你?」
蘭醉月像是在回憶昨夜光景一般半抬着頭看向屋樑,邊說道:「他昨日來過了。一進門就問我在不在。
開始這小伙子還氣勢洶洶地,一副要對老娘興師問罪的模樣。」
說到這裏蘭醉月用帕子捂嘴,嬌笑着說道:「可老娘哪裏是這麼好欺負的?最後還不是……被老娘回敬了去!」
伏衡點頭說道:「成啊,只要你們能把游照德迷了去,我不管是誰。銀子都會照給。」
說罷他又從懷中掏出沉甸甸地一大錠銀子,向着蘭醉月拋去。
那蘭醉月一把接過銀子,笑眯眯地說道:「多謝伏小少爺打賞。」
伏衡又道:「之後幾天還要多麻煩蘭媽媽你,多照顧照顧這位小伙子。」
蘭醉月聽了這話大吃一驚,一甩帕子道:「不行不行,這得加錢。這小子太猛了,起初因是雛兒,還要我教他。
之後來來回回折騰了老娘十五六次。若是天天這樣,老娘的命也賠進去了!」
伏衡一聽十五六次,也是吃了一驚。這游照德難怪被人稱為天下第一***,竟然能有這樣好的身板,不練武也是可惜了。
他又給蘭醉月留了一錠大元寶,這就匆匆回了伏家。
如今伏家上下都亂成一鍋粥,並沒有什麼人能騰出手來注意伏衡。
所以他像是旁若無人一般的來到了宮羽居住的偏院。
這宮羽自從被他打成內傷之後,一直在臥榻之上躺了這麼久。
其實宮羽的內傷雖然重,但只不過是氣息亂了,所以並不致命。
伏衡猜測他為了重新理順內息,所以這些日子必須要閉門練功,旁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再管了。
伏衡來到院外,對着看守的一個小廝招了招手。
那小子一見伏衡,便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宮羽在伏家收買了不少人心這點確實不假,但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