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過去大半小時,緩過那個勁兒來的大家悠悠轉醒,一點一點的爬起,見到旁邊不遠處站在那的唯一,再看看自己這狼狽的模樣,沒有誰開口說話,隱約中猜到,是唯一帶他們上來的,不是他們自己爬上來,那又該怎麼說呢?開局第一下就是失敗的。
等全部人都醒了以後,唯一拍拍手,吸引來大家的注意力看過去;「這是我剛準備好的澡堂,裏面還有溫泉使用,去洗個澡,放鬆下吧,等洗完後,恢復一點了再接着繼續訓練。」
這話的前半句,聽得大家很欣喜,能洗澡,可以把身上這些泥土給洗掉,後半句是心一沉,還有訓練?大家的身體都感覺跟被掏空了一樣,哪裏承受得住訓練啊,想從坑裏爬出來,已經是透支了大家的全部力氣,這···
「唯,唯一老師!我,我沒有力氣了,可以等到下午嗎?下午可能···」一位十五歲的男生,聲音不是太高,弱弱的道,其它人雖沒說話,但表情跟態度,明顯是這麼想的。
「那要不要等明天,你們全都養好了精神,體力,咱們再繼續呢?」唯一笑眯眯道,很快臉一變,黑了下去;「極限是什麼?突破極限又是什麼?只限定在你們當前的水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活動,這樣就夠了嗎?哈,天真!太天真,不准,這裏我說了算!馬上麻溜的去洗澡,洗完再泡一會兒,然後立刻出來訓練,不行的直說,我送你去見你媽媽,告訴她你承受不住,吃不了苦。」
那十五歲男生臉是僵住,燦燦的低下頭。
在唯一的催促下,六十人慢慢爬起,搖搖晃晃,互相攙扶着走進後面那新建的兩個建築物,男的在左邊,女的在右邊,換洗的衣服唯一早就給大家從孤兒院那取來,洗澡用的沐浴露,毛巾等東西,也都齊備。
目送着這些一臉愁雲慘澹的男生女生去洗澡,唯一搖搖頭,重新坐在墊子上,喝茶,吃點心,看起來山村幸子教歸教,並沒有像小時候對她那樣的訓練這些人,才只是這點疲勞而已,算什麼啊。
「刀,真的疲軟了呢。」
刀,是指山村幸子,疲軟,是說山村幸子現在,和曾經那個冷漠的霧隱叛忍時期相比,就鋒利方面,要差了許多。
強弱程度嘛,這個唯一倒不好分辨,因為忍者的力量,是在擁有想要保護的重要存在時,才會真正的爆發出來,簡單來說就是信念了。
曾經的山村幸子,居無定所,沒有歸宿,每天要為生命奔波,防這防那,戰鬥手法或許十分乾脆利落,現在的山村幸子,心裏有了許多想要珍惜,保護的東西,為了保護這些,那份信念足以讓山村幸子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在唯一胡思亂想之際,磨磨蹭蹭的,男生女生們慢吞吞的洗完了澡,一個兩個的從建築里出來,站到唯一的身後,直等到最後一人出來為止,唯一都沒有轉身看大家一眼,沒說過一句話,一個字。
而等最後一人出來時,唯一啪的打了個響指,剛才大家用過的那兩個澡堂,轟隆隆聲中塌陷,連同那裏面的水,其它雜物,一起沉入了地里,最後還留在原地的,是那些屬於大家的衣服,洗澡用品。
雖然親眼見識過好多次唯一建立房屋,高樓,但像這樣頃刻間摧毀兩座建築的景象,大家還是頭一次見,震撼不足以形容此時的心情。
「好了,接下來,進行負重越野障礙跑,要加油哦,你們的媽媽,或許就藏在一邊偷看呢,被她看到你們的糗樣,會很不好意思的吧?」
這話說出,果不其然,六十人全部驚疑起來,腰背也下意識的挺直了些。
唯一暗暗偷笑,啊,山村幸子真好用,拿這個當幌子還真是無往不利啊。
讓大家挨個來到面前,唯一親自給每一個人套上土遁鎧甲,薄薄的一層,只增加負重,像是一些要害的部位,會重點防禦。
大家都不知道怎麼了,他們只是站到唯一面前,然後看唯一結印,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身體加重了好多,本來就累夠嗆,這還帶了負重,走路都困難的要命。
作為唯一精簡了好幾代版本的土遁鎧甲,和皮膚融為一體,是肉眼很難看見的,也不怪大家看不到。
「好,跑吧,隨便跑,跑去哪裏都可以,不過儘量別去有人的地方,被人看到始終是不太好,就往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