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喃思沒有理會她,查看了下馬車上的夜凌光和嬰孩,一切如常,她稍鬆了口氣,再走到帝莘的馬車旁,小心守候着。筆硯閣 m.biyange.com
「死丫頭,我跟你說話呢,你裝死啊,你個賤種,居然和葉凌月同流合污,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生下你這個賤種。」
蘭楚楚見葉凌月等人不在,愈發有肆無恐,怒罵道。
「我不是你,我是不會丟下她的。」
葉喃思冷冷回了一句。
「不丟下她,有的你後悔的。你以為,那個烙印是什麼?那是詛咒之後印。」
蘭楚楚咯咯笑道。葉喃思眼眸一變,走到了蘭楚楚面前。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它的來歷?」
葉喃思和蘭楚楚一樣,雖然都懂得巫力,可她閱歷不如蘭楚楚。
蘭楚楚在九幽地獄時,接觸過不少神秘黑暗的存在,懂得的自然要比葉喃思多一些。
那個烙印,葉凌月等人不認得,蘭楚楚卻是看成了些端倪。
她隱而不說,擺明了是想要為難葉凌月等人。
「呵呵,知道又如何,把她丟掉,否則,大家都得跟着你一起倒霉。」
蘭楚楚冷笑兩聲。
哪知葉喃思眼神一變,她一把拽住蘭楚楚的鎖鏈,絞住了蘭楚楚的脖子。
「死丫頭!你做什麼!」
蘭楚楚大驚,沒想到葉喃思會突然發難。
「說,否則,我殺了你。」
葉喃思收緊鎖鏈,鎖鏈足有手臂粗細,蘭楚楚被鎖了巫力,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她如今的身軀,又是半殘之軀,哪裏禁得住這般折磨。
「賤丫頭,你敢殺我!戮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蘭楚楚的脖頸咯咯吱吱作響,像極了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
「我死都不怕,何況是天打雷劈。不過,你這種人,死也是便宜你了。」
葉喃思說罷,手中的鎖鏈一纏,將蘭楚楚如同一塊破布那樣,摔在了地上。
她拖着蘭楚楚,就往赤月川去了。
「賤丫頭,你做什麼!放開我!」
蘭楚楚猛烈咳嗽起來。
她奮力掙扎,可是連着幾日的囚禁生活,讓她毫無氣力。
「聖河沒有供品,遷怒於我們,既是如此,我就補供品給它。你不是說,它有靈嘛?沒準,它能救你。」
葉喃思滿臉鄙夷,看着蘭楚楚,將她丟入了河水中。
「賤丫頭,你敢!你不能殺我!巫神大人說過,要留着我的性命!」
蘭楚楚尖叫着,猶如垂死的困獸。
這條聖河,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她決不能墜入河水中。
蘭楚楚抓住了鎖鏈,懸空掛在河岸是那個,身下,河水不斷拍打着她的腰身。
葉喃思俯身,看着蘭楚楚。
她的手中,還抓着一根鐵鏈。
「說還是不說。」
她鬆了松鎖鏈。
「賤種……賤種……我說。」
蘭楚楚不敢再遲疑,她咬咬牙。
葉喃思將她拽了回來。
蘭楚楚喘着粗氣。
「你以為他們為何會受傷?這還只是開始,那嬰孩身上的是詛咒標示。那詛咒,來自聖河赤月川,凡是冒犯了聖河之人,都會被詛咒。你們一個個接着一個,都會被詛咒,會遇到各種可怕的事。」
蘭楚楚在九幽地獄時,就曾見過一個身上有類似的烙印的人。
那烙印,也是時時刻刻再變化。
等到烙印徹底變成了一輪滿月後,所以和它接觸過的人都會死。
「你也會死,賤種。」
蘭楚楚沒好氣道。
當初九幽地獄的那人,周圍的人也是先後橫死。
直到最後,他自己也痛苦死去。
為了防止那可怕的詛咒蔓延開,巫神將那人的魂魄擊潰,才免去了詛咒繼續蔓延。
那個烙印,就好比一場瘟疫,凡是接觸過的人,都會遭遇不測。
葉喃思沒有說話,似在思考。
「我們就走着瞧,我們會遇到各種倒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