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後寨之中,篝火熊熊。
今晚是唐羿的入伙儀式。
作為當家人的規格,那絕對是非常的熱鬧。
聚義廳內,大擺宴席,不過此時還沒有到時間,人還都沒有到來。
而此時一臉嚴肅的蔣定天,帶着自己的女友,一個紫色頭髮的洋妞,邁步走到了聚義廳後面。
這裏是蔣南國的房間,恐怕也只有蔣定天以及蔣晴楚敢進來了。
「爸,為什麼要招他入伙?」
蔣南國這幾日,可是一直都在上火。
三天前自己的手下金羅漢被唐羿一刀刺穿了小腿,現在還躺在床上不敢動彈。
那把飛刀更是從他的耳邊飛過,這份驚險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
這簡直就是一個羞辱,身為少爺,這寨子裏的任何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就連師爺都要敬他三分,反倒被一個外人羞辱。
這口氣他可是一直壓在心裏,只是對於唐羿的身手有些忌憚。
就在他還在思考,如何將他幹掉的時候,不想父親竟然要拉他入伙。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當日的事情可是他的傷口,現在又撒鹽,蔣定天怒不可泄。
但這是蔣南國的決定,他也不敢發脾氣,可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定天,你這個問題還真是一個問題,前幾天我不是和你談過了嗎,作為男人,必須要有廣闊的胸懷,尤其是他的膽識以及身手都非常了得,寨子裏得到這樣的悍將本就是好事。」
蔣南國望着蔣定天。
二十出頭的他真的沒有什麼城府。
雖然這些日子在歐洲開拓的還算是順利。
可這不也是靠着他身邊的女友幫忙嗎。
這個女人可是歐洲一個社團的女兒,別看她嬌小柔弱,可是關係也非常的了得。
「可這小子都沒有入伙,就敢用飛刀在我耳邊擦過,若是入伙之後,豈不是要騎到我頭上拉屎嘛,這種不知根不知底的傢伙,就不應該留在這個寨子裏,倒不如直接除掉更好。」
蔣定天氣呼呼的對着蔣南國說道。
現在他就是恨不得弄死唐羿而後快。
「定天,你還年輕,你不知道什麼叫做隱忍,凡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自然也有特殊的脾氣,這就是你和你姐姐的差距,你看看,寨子裏的第一高手水如冰,現在不已經成為你姐姐的得力幹將了嗎,當初我可是想要安排他在你身邊幫忙,絕對比那個金羅漢強出百倍,可你倒好,嫌人家不愛說話,就給不要了。」
蔣南國嘆了口氣,望着蔣定天。
雖然說,這蔣晴楚不管是心智還是能力,都在蔣定天之上。
可偏愛女子的蔣南國反倒更加希望未來可以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他。
畢竟小時候他沒有盡到做一個父親的責任,或許這就是他的自責吧。
但是蔣定天,卻是一種無法調和的毛病。
身邊跟隨的人,都是那種溜須拍馬的傢伙。
真正有實力的水若冰,現在完全成為了蔣晴楚的得力幹將。
這些日子在東南亞,斗的也是相當的不錯。
「我又不是女人,否則水若冰不得跪在我面前啊,美人計我可用不了,而且我也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對於姐姐,蔣定天自然也非常不爽。
明着不敢說什麼的他,暗地裏卻恨不得弄死這個姐姐。
幾次當着眾人的面,揭穿自己的身世。
尤其是那句私生子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的話語,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夠了,她是你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蔣南國臉色一肅,這句話絕對不應該是弟弟說姐姐的。
雖然他也知道,蔣晴楚就是用這種美人計收服了比較自閉的水若冰。
但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說出口。
「好了,叔叔的決定自然有着他的道理,現在寨子裏是用人之際,你就暫時忍耐吧。」
就在蔣定天還想說話的時候,一邊紅髮碧眼的女友波斯貓開口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
被強拉着走出了房間,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