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鐵不是在耍流氓,從土堆里爬也來時,他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崔明雪,下意識里,他便覺得,崔明雪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加上,他在心裏一直對崔明雪有種莫名的衝動,所以此時,是自然而然地想抱着崔明雪睡一會兒。
好吧,其實本質上來說,他這確實是在耍流氓。
他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老實說,以其他面目示人,他不太習慣。
崔明雪又羞又氣,臉色已經變得通紅,陳鐵在她懷裏不安份地拱來拱去,讓得她想尖叫。
不過,她抑制住了自己尖叫的衝動,否則,被楊青風等人聽到動靜,還以為她是在和陳鐵做什麼呢,那以後,真是沒臉見人了。
「陳鐵,你放開我,否則,否則,我要生氣了。」崔明雪壓低聲音,氣怒地說道。
陳鐵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放,別的我可以聽你的,不過睡覺,我要抱着你睡。」
這就有些不進理了,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性格是改不了的,這土鱉,仍然無恥得令人髮指。
崔明雪發覺,自己對耍無賴的陳鐵,一點辦法都沒有,再掙扎,她也掙不脫陳鐵有力的雙臂。
被一個男人抱着躺在床上,肌膚相觸,這對於崔明雪來說,是從沒有過的體驗。
她的心跳,已經快得嚇人,另外,她的體溫,也在急劇升高,面對着陳鐵充滿陽剛氣息的懷抱,她何止是心慌意亂,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怕了。
「你,你先放開我……」崔明雪喊道,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這是緊張的,陳鐵的無恥,已經讓她徹底手足無措,淚水都流下來了。
陳鐵連忙撐走身子,看到崔明雪流淚,他有點心痛,低下頭,吻去了崔明雪流下的淚水,說道:「別哭,你哭,我心痛了。」
崔明雪已經目瞪口呆,腦子裏變成了一團漿糊,陳鐵突然親了她的臉,讓她一時間,感覺一陣眩暈。
「好了好了,最多,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抱着你了。」陳鐵放開了崔明雪,只握着她的手,說道。
沒來由的,崔明雪大大鬆了口氣,心中,卻又有着一絲失落,似乎,她並不是那麼討厭陳鐵的懷抱的,之所以會流淚,只不過是因為太緊張。
她剛想說什麼,陳鐵卻是突然騰地一聲跳下了床,將她嚇了一跳。
「你,你幹什麼?」崔明雪下意識問道。
陳鐵撓了撓頭,認真說道:「剛剛,我似乎感覺到,離這裏數百米的地方,有人在爭鬥,散發的氣息不弱,你休息,我去看看。」陳鐵說道。
「別去,不要多管閒……」崔明雪連忙說道,不過沒說完,陳鐵已經身形一閃,從窗子裏穿了出去,剎那消失不見。
「這傢伙……」崔明雪心都提了起來,連忙走下床,跑到了窗子前,卻哪裏還能看到陳鐵的身影。
…………
離楊青風這座莊園數百米的地方,其實是一座療養院。
如果陳鐵沒忘記之前的事,他便發會覺,這座療養院,便是莫敵等人正在療養的地方。
此時,沈萱萱正在院子裏,與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內的怪人對峙。
她的臉色很難看,老爸等人,都被她事先轉移到地下的密室里去了,現在,她是獨自面對着敵人。
她面前的人,大有來頭,是泰國最強的降頭師蒙猜。
剛才,她一掌轟碎了蒙猜的幾條詭異的毒物,但是,她的手臂上,也被毒物咬了一口,現在,她的整條右手,都已經腫脹泛青,蒙猜身為泰國最強降頭師,養的毒物,毒性簡直可怕至極。
現在,沈萱萱只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痹了,心裏,已升起了絕望。
到現在,她終於是發覺,老爸等人修為已廢,陳鐵也不在了,她自己一個人撐住武院,到底有多難。
死死地盯着蒙猜,沈萱萱怒哼了一聲,說道:「蒙猜,以前,你派入我華夏的降頭師,被斬盡殺絕,現在,你怎敢孤身入華夏,還敢與我武院敵對,你是在找死。」
蒙猜全身籠罩在黑袍里,聽到沈萱萱的話,陰森的笑意頓時傳出。
「之前,我聽聞,武院頂尖強者,都被人廢掉了,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我來了,而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