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回到了家中,簡單的和父母交代了一下,開始做出發的準備。
傍晚時分,皰夫出現在了吳傑的書房門口「找我有事?」
吳傑抬起頭,對着皰夫笑道「你上次那個孩子,我已經送到稷下學宮之中就學了。」
皰夫看了吳傑一眼「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
吳傑點頭「你對宋國有什麼了解嗎?」
皰夫緩緩搖頭「我對任何國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吳傑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希望你給我幾個武藝高強的,關鍵時刻能夠帶我從陶邑之中逃出來的屬下。」
皰夫眉頭微微一皺,道「你要去宋國?」
吳傑道「不是我要去宋國,是大王讓我去宋國。」
吳傑倒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皰夫。
皰夫沉默了一會,道「你什麼時候出發?」
吳傑道「三日後我會去拜見大王,然後就出發。」
皰夫道「到時候會有人拿我的信物來找你的。」
等到了皰夫的承諾,吳傑多少鬆了一口氣。
這也是比較無奈的事情,畢竟吳傑的手中並沒有什麼太過可靠的力量,吳氏一族這邊雖然也有近百名精銳護衛,但若是以殺出陶邑的標準來看的話,多少還是太過困難了一些。
找皰夫,主要是皰夫手下的確是有不少武功高強的奇人義士,關鍵時期說不定能夠起到雞鳴狗盜那樣的作用。
就在吳傑出發的前一天,另外一個讓整個大陸震動的消息從臨淄傳到了大梁城。
齊國國君田午,在三日之前於臨淄宮中病情突然加重,經醫生搶救無效後去世。
太子田因齊在諸大臣和公族的保舉下繼位成為新一代的齊國國君,並以齊候的名義對天下發喪。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吳傑自己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個老親家,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走了呢?」
如果早一點的話,那麼吳傑就可以爭取作為魏國的使者前去臨淄弔唁,又或者晚上一兩個月等吳傑從陶邑回來也行,但偏偏在吳傑出使宋國之前,這就有點讓人蛋疼的意味在裏面了。
出使的日子到來了,吳傑進宮覲見大王魏罃。
魏罃鄭重的將使者節杖交到了吳傑的手中,然後拉着吳傑坐了下來,道「吳傑啊,你這一次的出使,任務很重啊。」
吳傑現在也是個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老油條了,當即正色道「請大王放心,臣已經會讓那戴喜逆賊知道他篡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更讓天下人知道我們大魏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這種謀朝篡位的叛逆行徑!」
吳傑的這一番話頗為慷慨激昂,讓魏罃的臉微微一熱。
魏國怎麼來的?那不就是篡了晉國的家業嘛,所以明知道吳傑說的並不是自己,但是魏罃心中還是隱約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魏罃咳嗽一聲,道「吳傑啊,你可知道這戴氏取宋,背後的支持者是何人?」
吳傑楞了一下「還請大王賜教。」
宋國畢竟是一個小國,並沒有太過被魏國這樣的天下霸主給放在心上,所以對於宋國和戴喜的資料其實是少之又少。
這種被忽視也同樣體現在吳傑的記憶上,竹書紀年對於戴氏取宋這一段的記載也並不能夠算得上詳細,這就讓吳傑對於戴喜和宋國的情況缺乏一個了解。
魏罃看着面前「虛心求教」的吳傑,心中多少也有幾分自得,道「其實這一次戴喜如此大膽,主要是齊國和楚國在背後做推手。」
「齊國和楚國?」吳傑想了想,開口道「莫非是和我們大魏有關?」
魏罃點了點頭,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道「不錯。被戴喜所殺死的宋侯,前不久才剛剛前來朝見寡人,寡人已經和宋侯說了,只要宋國能夠如同衛國一般投效寡人,那麼寡人自然能夠保宋國上下平平安安,可是這個戴喜……嘿,不識抬舉!」
吳傑這一聽,總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衛國和魏國,讀音雖然相同,但是國勢完全不同。魏國現在是天下霸主,而衛國只不過是在魏國羽翼下瑟瑟發抖的一個小附庸國。
根據歷史的記載,衛國後來甚至還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