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默君、顧傑等一干人等被人用繩索捆綁起來,一群人被繩索捆在了一起,吳默君、顧傑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今天是生死一線了。
黑暗中走出了一群身着黑衣的精壯漢子,人數足足有數百之眾,為首一人卻是身穿袈裟法袍,五十多歲的年紀,人群中,廖雅芝手持長槍,一臉輕蔑的看着顧傑等人。
韓志傑帶着他那三十多名手下手持短槍,逼視着顧傑一行人,冷三胖則破口大罵:「狗日的韓老五,你怎麼投靠小日本了,你跟我說的難道都是假話,我錯看你了。」
韓志傑哈哈大笑,「冷三胖,你算什麼東西,我是大日本皇軍駐上海司令部特務機關矢田浩二,誰騙你了,有眼無珠的東西。」
廖雅芝笑道:「矢田君,將吳默君、顧傑和這些人分開捆綁,這兩個人一個殺害西村司令官的兇手,一個是殺害我外務省櫻密班二十七名帝國戰士的兇手,呆會你帶特戰隊60人的小隊押他們下清涼山,在那裏乘船從太湖沿蘇州河直達上滬,那裏有憲兵司令部的人接應你們。」
「大佐,何必那麼麻煩,這些人乾脆就在這裏解決算了,免得夜長夢多。」
「服從命令。」廖雅芝一副難商量的表情。
顧傑和吳默君被帶到了一旁,廖雅芝和身着袈裟法袍的男子也進入了鐵柵欄,兩人站在了顧傑面前。
顧傑環顧四周,發現綁着的人中包括宋婉如、肖敏及本部的兩名行動隊隊員,陳一鳴、肖康、馬德成和他們手下的十餘名親信,剩下的就是冷三胖和他手下三十餘名親信。
讓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雷士其也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一旁,嘴角還有一沫血跡,看樣子沒少受苦。
再看了一下柵欄外的屍體,多是馬德成和肖康、陳一鳴的手下,申勇和陳標的屍體沒有找到。
難道吳大組長另有安排,他斜瞥了吳默君一眼,見她很是鎮定,沒有一絲的慌亂。
「你好,還認識我們嗎?」廖雅芝臉上掛着一絲譏諷笑意。
顧傑笑道:「廖雅芝,日軍陸軍本部潛入我國的『紫密班』成員,神戶警官學校學員,可惜你們的『紫密班』的名單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握。你很想念你的丈夫竹內大川吧,他已經在陰曹地府等着你呢!」
廖雅芝大笑,「紫密班是我們帝國的最高軍事機密,就憑你們這些支那廢物,就能破譯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事機密,痴心妄想。竹內君為帝國而死,死得其所,你現在用這些語言是為了激發我的憤怒,想讓我馬上殺了你們?休想,你們是帝國的敵人,到了虹口司令部,自然會讓你們受到懲罰!」
廖雅芝一陣冷笑。
顧傑想通過刺激廖雅芝搞清對方的意圖,看來對方並沒想立即處死他和吳默君,而是要押他倆去上滬虹口司令部。
這一路的行程中只要能尋找到機會,就能夠逃出生天,即使只有一線希望。
顧傑轉向了那名僧人,「你就是菩提寺的主持慧賢,是你送給了寒山寺的主持智光法師的那本《上生經》?可惜無論你們如何佈局,我們還是從兩本經書里破譯出了你們在南京和武漢的『沉睡者』名單,而你卻跑到這磨子峰的菩提寺做起了主持,難道就是為了今天的謀劃?」
「哈哈哈,聰明,老納正是慧賢,那又怎樣,『沉睡者』的潛伏就是為了帝國能取得最後的勝利,他們是為帝國而死的。」
「你也是『紫密班』的學員?」
慧賢一捋花白的鬍鬚,「年青人猜得不錯,我就是『紫密班』的教官櫻木武直。」
顧傑也是氣極反笑,「櫻木武直,你這個老狐狸,你還有一重身份,那就是黃金標的替身!」
替身一詞說出,不僅吳默君,就是冷三胖及其手下也是大吃一驚,吳默君低聲說道:「他就是黃金標的替身?」
「沒錯,我記得冷三爺說過,黃金標每逢大的節日都會上山來拜佛聽經,你想想,黃金標也是詭計多端的人,如果慧遠不是他的替身,怎會輕易相信慧遠,也就是這個櫻木武直,讓他在這裏守着寺院這個地道出口?」
顧傑哈哈大笑,也就是剛才那一刻,他才想通了事情的原由!
「哼,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麼?是替身又怎樣,黃金標貪得無厭,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