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標答應着離開,出門在一名行動隊員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名行動隊員便離開了。
槍案現場很明顯,兇手一定是保護組熟悉的人,兇手直接從院門外叫開了院門,然後將這位開門的行動隊員就是一槍,當場斃命,兩名在櫻木健房間外的正要拔槍的兩名行動隊員開槍,都是一槍斃命。
兇手快速的移到房間外,推開了房門,接着就是兩槍,兩名行動隊員倒下,然後對着櫻木健就是兩槍,對!整個過程就是這樣。
兇手一共開了七槍,這附近應該有人聽到槍聲,那為什麼沒人報警,難道槍管上安裝了消音器?
不過,顧傑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彈痕。
「阿標,那個彈跡是怎麼回事?」
「少爺,是這麼回事,是這位兄弟,臨死前對着兇手開了一槍。我檢查過死去的五位兄弟,只有他開了一槍。」陳標指着一名死去的兄弟的屍體說道。
顧傑拔出手槍,來到了那具屍體旁邊,便順他開槍的方向比劃了一下,嘴裏面喃喃自語:「不對啊,如照按照這個方向,彈痕的位置應該是9點鐘方向,而不是現在的三點鐘方向。」
「是啊,我也是納悶,難道是說兇手中了槍,而且是貫穿槍,才導致了彈道軌跡的改變。」熟知槍械原理的吳默君也明白了過來。
吳默君下達了命令,「阿標,馬上清理現場,作好今天的現場筆錄,清理現場留下的彈殼,畫出彈道痕跡,這個安全屋暫時關閉。」
「是。」
顧傑點點頭,「這樣也好,查清楚案發前,南京組所有人員兩個小時內的動象,還有,密切注意醫務室里近期有沒有受槍傷的兄弟就醫。」
「是。」
心情沉重的兩人走出了安全屋,回到了駐地。
顧傑看到吳默君臉色鐵青,知道她心情不好,從昨天到現在肯定心理壓力特別大,而且暗中做了很多工作。
主動跟着她到了辦公室,替她泡了一杯茶。
「默君姐,放輕鬆一些,我們現在就需要冷靜,我想一定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的?」
吳默君喝了一口茶,心情開始有些舒緩,「顧傑,我們這次虧大了?」
「虧大了?」
她吹了吹杯壁上淡淡的霧氣,「顧傑,這次我父親專門給戴先生打了電話,我第二天親自去了他辦公室,六根金條送給了他。尤其可恨的是,孫浩民這個混蛋,明知道你是被陷害的,還讓他老婆從陳叔那裏明要了一根金條,你說這是什麼世道?」
「什麼世道,國府上下嘴裏面都是主義,眼裏面全他媽的全是金條。」在吳默君面前顧傑第一次爆了粗口。
「你可知道,你這次榮升中校,讓特務處上上下下嫉妒的人太多,所以我勸你還是要隱忍,比如你剛才,如果我們全面在特務處排查這個兇手,就會弄得南京組上下人心惶惶。」
「默君姐,謝謝你,不就是七根金條的事,把這個日諜案查完,我就只管總務這一塊,安心賺錢,以後發財的機會有的是。再說,不是還有兩船的貨還沒處理呢,賣個好價錢,那可值老鼻子錢了,是不是?」
顧傑安慰着吳默君,他是出自肺腑的,因為她看得出,吳默君在特務處,的確是一名正直而優秀的特工。
吳默君氣極好笑,「給你五天的時間,查出內奸,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嫌錢的事上。不過一定要注意,暗中進行。」
「是,吳長官。」
顧傑啪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離開了吳默君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他坐了下來,理了理思路,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了五個人的名字。
許文、高萍、關濤、呂秀湘、肖敏。
按了一下警鈴,馬上值班的秘書走了進來。
「吳秘書,將這張紙條交給檔案室陸斌主任,我要調這五個人的檔案。」
「是。」
秘書立即出門去了。
高萍是南京組成立時就在擔任電訊處處長,而且還是戴先生的紅人,對南京組裏面的機密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在吳默君外出執行剿匪任務時,臨時主持過南京組的工作,憑着她是電報諜報方面的高手,不難在吳默君不在組裏面的時間裏查出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