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光頭佬』?」
李千江別提多驚訝了,雖然已經有猜測,對方不是普通的「鬼附」,但親眼看到,還是大吃一驚。
要知道一般的「鬼附」,作為同類,其他的鬼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地,但他乍一眼從這青年身上壓根沒有發現絲毫不對的地方,更看不出他的體內其實是被外來的鬼魂佔據了。
就連聲音,跟他印象中的那個也不一樣,顯然這是直接用的原聲。
長發年輕人笑容立刻收了起來,抽了抽嘴角,一字字道:「我、有、頭、發!」
李千江眼睛一亮,馬上就確定這便是「光頭佬」沒錯了。
然後他把李健拉過來,給他們互相做介紹:「來先認識一下,這位呢,就是咱們這個接待辦的主任了,我們接下去半年都得拜託他呢。」
雖然對「主任」什麼地名號不太感冒,李健還是坦然接受了對方的點頭示意,並且回了友好的一個微笑。
李千江又指着長發青年對李健說道:「這個呢,就是我之前提起的『光頭佬』,不過那只是他的外號,你也可以稱呼他的名字,他叫,」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接着道:「……梅、矛。」
「噗!」
還好現在沒喝什麼,要不然李健這下非得要一口噴對方一身不可。
要說起來如果單單是這個名字倒也沒什麼,可再結合對方的外號「光頭佬」,以及剛剛隆重宣誓的「我有頭髮」,這真是……喜感十足啊。
梅矛直勾勾地看着他,也沒有說話,李健連忙掩着嘴強制自己的情緒道:「不好意思,我、我被嗆了一下。」其實想也知道名字不可能是自己想的「沒毛」,但這諧音也夠有意思的了。
梅矛哪裏會信,眼皮連跳着,咬牙說道:「我這是梅花的梅,矛盾的矛!」
李健連連點頭,這卻好像是默認了他剛才就是在笑這個,同時他的不停勾起又落下的嘴角也出賣了他。
梅矛嘴角抽搐了一會兒,不過和李健畢竟是初次見面,也不想要鬧得太僵,乾脆選擇視而不見,又轉向了蔡姐,笑道:「阿姨你還好吧,沒想到你們都比我早到啊。」
蔡姐溫和的笑道:「也是運氣好吧,而且如果沒有你先試過,我們也沒那麼剛好能就到這周圍來呢。」
相對於三鬼,李健反倒沒有什麼重逢的激動情緒,很明顯地察覺到周圍有人注意過來,畢竟他們四個一起談話的樣子,在只能看到兩個人影的外人看來的確有些奇怪了,連忙說道:「有什麼事情先回車上再說吧,這裏也不太方便。」
三鬼也意識到了什麼,自然都是同意。
上了車依然是李千江在副駕駛位置,梅矛和蔡姐坐在後面,他還特意在座椅上顛了顛,感嘆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正兒八經坐車了,想想還有點懷念啊。」
雖說之前他也坐了大巴車,但那時候是匆匆逃難一般,那裏有心思去感受,而且那也和這私家車的感覺不一樣。
「對了,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千江回過頭來,又打量起梅矛這副皮囊,「難道真是鬼君竹給了你什麼好東西?」
「怎麼可能?」梅矛瞪起了一雙丹鳳眼,哼道:「竹子……鬼君他這次是給我行了方便,也給了我防身的東西,但那東西最多還能夠幫忙定位一下,方便到時候他找到我,我現在這這副樣子,跟那個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之前他們就推斷是如此,此時也沒有感到意外,那麼……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現在這情況,還不太好?」
「這事,說來話長!」梅矛立刻感嘆了一句,然後苦笑道:「老實說我剛上來的時候都有些後悔了,自己幹嘛要逞能,結果來到那麼一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地,我就算知道要來獅城這裏,卻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到這裏來。」
人死後方才成鬼,但鬼也不是無所不能地,李千江雖然能夠隨着水的遷移「瞬移」還能夠用水來「變魔術」,蔡姐暫時還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特殊能力,但他們顯然都因死亡原因在行動和各個方面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李千江只能依水而生,蔡姐的記憶到現在還沒有完整,這梅矛自然也不會例外。
哪怕知道獅城這地方,他也不可能僅靠着自己就跨越這麼長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