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吐槽標題,捂臉)
麵包店開在這大學裏,至少有四年的時間裏,有些面孔是能夠時時看到的,所以自然也有很多的熟面孔,有些李健甚至能夠交好,知道姓名、也通過電話,有一定的交情,更多地則只是屬於那種路上碰到會點個頭微笑打聲招呼的友好路人關係。
但也有些比較特別地,就像是現在正在黑白相框裏面笑得開懷、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這世界的惡意和困難的這個女孩。
李健對她最深的印象,反倒是她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買了麵包然後匆匆而走,還有便是見到她的最後一面,在把李千江和蔡姐他們帶回來的那個晚上,他拒絕了她想要購買麵包的想法,正如他之前跟李千江解釋地,根據這女孩往常的行為來判斷,李健實在無法確定她可能把那麵包放到什麼時候,獅城的秋天,尤其現在還是初秋,白天很多時候氣溫也是不低地,若是她要放到第二天,那麵包可就要過保質期了,雖然實際上也能吃,但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呢。
李健既不想要招惹麻煩,也不希望別人受到傷害,哪怕是「自作自受」。
在那之後,李健沒有再見到過她,他也沒有當回事,本來對方就不是每天都會來地,聽到「女學姐跳樓自殺」,也從來沒有跟對方聯繫上,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女孩的名字,看他樣子更像是一個小學妹而非是「大四學姐」的樣子,或者也有心理不太相信這種「巧合」吧。
而且雖然女孩看起來是有些自卑,內向甚至有些自閉地,但她應該不是那種很脆弱的人,否則的話以她那樣敏感的表現,一天不得要被到處刺痛個十七八次,但她至今還活得好好的,至少就證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並沒有那麼弱。
可現在很顯然,李健無比確定,這就是那個女孩,哪怕照片上的她看起來更加明艷,那種黑白照也無法遮擋的青春活力,這個本應最好的年紀。
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她平常的裝束,她的頭髮總會恰到好處地遮住她眉眼俏麗的地方,將她應有的姿色掩蓋了起來,讓人往往會忽略掉她也是個擁有美好皮囊的正當其時的女子。
「呼!」李健重重呼出一口氣,突然感覺莫名的壓抑感,不知從何而來。
或許從一個原本只是符號、代號的人物與自己還算相熟的現實中人結合在一起,這就是一個註定的反應,他又看着那個應當是女孩爺爺和奶奶的老頭老太。
他們的身體其實還算健朗,不然也不可能趕了幾天的路到這裏來,但這個消息必定對他們打擊不小,奶奶如同木偶般只是被前方不知名的線牽引着走;爺爺步伐蹣跚,他帶着孫女兒留下來的東西,三四個大小包裹,嚴格算起來並不算很多,可他畢竟上了年紀又是連番趕路再加上受到沉重打擊,也是有些吃受不住,所以此時他提得有些吃力,但卻仍然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兩個並不高大的身影,這時候卻在小門口的燈光照射下,緩緩地拉長、巨大化,而她們的背影,也在漸漸模糊。
這一幕,註定留在在場人心中很久,很久。
……
獅城公安局刑警大隊,支隊長阮健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召集手下們開一個討論會,不過他們現在討論的卻不是楊靄跳樓自殺那個案子,而是阮健一直在跟進的、由李健發現的那具屍骨的案子。
這個案子的進展一直很慢,和楊靄那個案子不同,這個案子沒有所謂自殺他殺的疑問,殺人埋屍,謀殺無疑,但是時年日久,很多關鍵性證據都失去效力了,所以他們的調查一開始就陷入了困境,最後只能用不斷排查的方式,希望能夠先確定下死者的身份。
阮健沒有因為難度而放棄,他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這不是因為他平常沒什麼事情閒得慌,事實上他的工作很忙,就不說有關於各種案子地,還常常有一些他並不擅長處理的文件,所以他有時候甚至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夠抽出空來,研究此案的卷宗,匯總每天獲得的新消息,以期能夠從中找出關鍵點來。
不過在上一次將搜查失蹤人口的範圍擴展到了四五年之前,甚至包括十年前,最近他們竟然意外取得了不錯的進展,阮健此時也是在同時聽取來自於他們調查匯報的結果。
最近剛理了個平頭、濃眉大眼的青年警察江濤輕咳了聲,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