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能夠確定,最晚看到這些狗和雞的時間,是在今天下午的三點多鐘,而最早發現有狗或雞死亡,卻是在下午的四點鐘,我們假定對方是在同一時間,或者說是極短的時間內同時完成,那麼作案時間應當是集中在下午三點多到四點的近一個小時內,上下浮動,大概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如果說,對方是一個人,那麼按照我們剛剛的測試,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獨立完成這些事情,因為這幾戶人家雖然彼此之間的直線距離不短,可中間相隔重重,繞來繞去,光是花在路上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更別說還要對付這些牲畜;所以我傾向於集團作案,但是我們都知道,村里人都說他們在這期間並沒有見到陌生面孔,人越多目標越明顯,這顯然又不和清理。
「如果說,他們是分散各地,同時作案,又分別散開,這樣目標小一點,這種可能性倒是。但是問題又來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忡忡謀劃,就只為了殺幾條狗幾隻雞,動機何在?要知道這幾戶人家,大多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就算得罪人,也沒理由到這個程度……」
平頭正在按照阮健的吩咐重新匯總他們各自去調查一番後回來所整理好的案情脈絡,這件案子——姑且稱為案子吧,重點當然就在於六條狗和兩隻雞是什麼時候死、怎麼死、被誰害死的問題上,時間還能約摸確定下來,但是剩下來的兩點,卻都是毫無頭緒。
尤其是八隻動物的死因,現在找了附近的獸醫臨時來檢查之後初步診斷結果出來,卻也只能發現器贓衰竭,但究竟是如何引起,同樣查不出來,就好像是……憑空被掠奪了生氣一樣。
不過說着說着,平頭青年警員突然發現阮隊居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目光一直看着不遠處,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阮隊、阮隊……」
「嗯?哦,繼續講,不用管我。」
「那個,我已經講完了……」
「啊,是這樣啊……」阮健點了點頭,卻沒有什麼表示,仿佛剛才自己的走神不存在一樣。
平頭反倒有些尷尬起來,還是女警先問道:「對了阮隊,剛剛你在看什麼啊?」
注意到阮健動向的自然不止平頭,大家都在看着他呢,其實這個案子到現在,除了將整件事件完整勾勒出來,很多東西都是謎團,還是無從開解的那種,面對這種棘手的案子,大家這段時間都快習慣了,反倒沒有多少急於破案的迫切,只等着阮健宣告一聲回去就了事了,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等待有新的異常發生。
當然了,既然有潛在威脅,阮健也不會完全不當回事兒,不過派兩三名警員在這裏日常守一段時間就足夠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此時對於阮健的走神,大家都不太當回事兒,反而對他因何走神好奇起來。
阮健愣了下,挑眉語帶疑惑道:「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吧,是個熟悉的人——也算不上熟悉,可是他現在沒道理在這裏。」
「誰啊?」幾個警員都異口同聲問了起來,問完才都詫異地互相看看。
阮健瞥了他們一眼,哂笑一聲,也乾脆不隱瞞了,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李健,就在那邊。」
「李健?」
阮健手下這些警員,並不是每個都認識李健、見過李健,但都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阮健曾經提起過不少次。
「是那個大學裏面的麵包屋老闆?」
「對啊,我剛剛看到有個身影從那裏走出來,身形輪廓真的很像他,不過現在他好像又跑回去了。」作為經驗豐富的刑警,阮健的直覺、眼力都非同一般,所以他雖然說着可能看錯,但也只是因為覺得這個點李健不太可能、更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從大學那兒到濱湖村這裏,說是跨越大半個獅城也不為過,獅城小歸小,但有誰閒着沒事大晚上跑這麼遠,估計光一個來回一晚上時間就差不多了。
當然了,還是有其他可能的,比如來這裏拜訪熟人,然後住在這裏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阮健又想到對方那麵包屋似乎每年除了學校放假的時候,幾乎可以風雨無阻的開着,他真要找人也完全可以等到放假時候再說嘛,到時候大家都有空閒,豈不是更好聚在一起?
想得再
第二十一章、阮健的直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