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迴旋餘地?」
哪怕早就知道公孫靜並非一夜旖旎便能搞定的男人,花想容聽見這話時候聲音仍是忍不住顫抖。
「何苦呢?」
公孫靜輕聲嘆息。
「你我原本就不過只是萍水相逢,我為你殺了那些人,你千里迢迢跟隨與我為我提供方便,更是你將我從沼澤地中拉出來,救了我們性命,我們二人算起來其實並不相欠,那一夜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負了你,公孫靜此生無法擔負的起一個女子的清白,亦不打算真的擔負,你明白我的意思,有時候話說的太明白反而傷人。」
「公子有了意中人?」
「沒有。」
公孫靜老老實實道。
「我從沒有什麼意中人,三十歲以前,我想的是如何成為天下絕頂高手,三十歲之後,想的是如何替我蓬萊報仇,替我公孫家出一口惡氣,至於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卻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你跟錯了人。」
「那就是沒得談了。」
花想容慘白呢喃。
「不過我不後悔,那麼現在我們怎樣從這裏上去?」
「這裏有一條上去的密道,一般人不會發現,我碰巧知道了。」
公孫靜領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了精神的花想容從這萬丈深淵下一步步走上去,這階梯鑲嵌在峭壁之內,若不仔細觀察絕對難以發現,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二人一前一後無言攀上了人間。
是白日裏,陽光正好,冰雪開始消融。
公孫靜心中默念道怕是不久之後春天就要來了。
「接下來你打算往哪兒走?還是飛仙關?」
即將分別,花想容卻出乎意料的平靜,看向公孫靜時候亦不再眼神閃躲。
「飛仙關肯定是要去的。」
公孫靜點頭。
「野狼必須要敗,那個傢伙也必須要死,等做完我該做的一切,如果我還能活着,我會回蓬萊,不過活着的希望其實並沒有多大,之所以坦白告訴你這些,是不希望你再抱什麼幻想,若是沒有懷上我的孩子,那便老老實實找個人家嫁了,打打殺殺這種事情,不適合女人幹的。」
「如果沒有其他要說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依舊身披大衣的花想容似不再是當初公孫靜第一眼見到時候那個風情萬種又加手段毒辣的女人,公孫靜的一句不如我送你到有人煙的地方再走又咽回到了肚子裏面。
公孫靜點頭道。
「嗯,你走,你往南走,我往北走。」
花想容最後看了這已經只剩下一條手臂的男人一眼,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都沒再說,擺擺手消失在冰天雪地里,只留下一行女子腳印,公孫靜倒是也看見了腳印旁邊一路灑落的點點滴滴。
閉上眼深呼一口氣,轉身去向飛仙關方向。
飛仙關在北,越往北方越天氣寒冷,從小生活在蓬萊一方天地不知中原氣候,真到了中原時候公孫靜才摸透這大江南北不同季節的不同天氣。
公孫靜畫像早已被天下通緝,哪怕他分明只帶走了一把龍吟,而並沒有帶走那通緝上面所說的好幾把名劍。
槍打出頭鳥。
公孫靜並不願意做出頭鳥耽誤自己行程,只因飛仙關除了有野狼之外,更讓他難以釋懷的還有司馬雲一行人,不過即便早已做好如今斷臂會被嘲諷的心理準備,在面對野狼第二次冷嘲熱諷時候,公孫靜依舊怒火上涌。
野狼似早就知道公孫靜會去而復返,故此足足在此山巔上等候半個月光景,若非每日裏還需操練,恐怕這半個月在這山巔的打坐早就被冰雪破了罡氣凍成一個冰人。
「名劍山莊所頒發的追殺令上說有個盜劍賊,現在看來說的應該就是你公孫靜了,只是沒想到盜了一把劍居然連自己一條手臂都搭了進去,那我今日豈不是要跟一個廢人打?還好你斷的是左臂而並非右臂,要不然今天這一戰可完全沒什麼看頭了。」
「那還不簡單?等老子砍了你一條手臂之後咱們就成了公平對決了,現在你是要送上來主動給我砍還是要我來主動砍你?」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怒氣沖沖而來正要尋找發泄的地方,與野狼這等桀驁不馴的男人再度一碰頭便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