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這連同峨眉在內至少一百四五十讓人隊伍都同一時間安靜下來,這麼一路走來聽過的關於中原江湖傳聞無數,從南說到 北,從東說到西,說來說去也不外乎就是那些個霸佔江湖風流不知多少年的老一輩厲害人物,在這些人其中,卻有那麼一個人與這些人格格不入,這人別着上清觀當代掌教真人徐長今髮簪,身負師門天下正道之劍卻邪行走天下,斬除天下妖邪,雖說傳聞不少,但天下畢竟並沒有多少人見過其真容貌,只是憑着自己臆測,總覺得如此神仙人物至少也是仙風道骨,如此一來再一一傳播下去都將這祝飛羽形容為天人一般人物,說這祝飛羽行走天下除了劍之外最好的夥伴就是一條並不見得多胖的狗,李玉湖不知司馬雲怎會確定這條荒山野嶺冰天雪地中搶走別人燒雞的狗就是祝飛羽的狗,畢竟祝飛羽其人都被傳的神乎其神,其狗至少也應該帶着不少仙氣才對,畢竟古人便有言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是眼下這條狗怎麼都不像是如此神仙人物的狗。
司馬雲並不着急,哪怕不久之前才輕描淡寫取了幾十條人命,事實上殺人對這位西楚二品大員來說早就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他對李沐智道:「你們先行走,待我去看看這條狗究竟要去往何處,到時候我自然會追上你們。」
司馬雲想走,李玉湖並不願意讓這個自己於暗無天日地下城中人不人鬼不鬼等了不知道多少載光陰的人就此單獨行動,他要跟隨,司馬雲壓低聲音道:「你覺得自己算不算是一個人?」
他的話總是說的雲裏霧裏讓讓人不知所以,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司馬雲總是不擔心別人聽見他的話,因為他的話通常只有他想說的那個人能聽得明白,比如此時有些遲疑的李玉湖,他如何不知道司馬雲其實是想說這天下人都說祝飛羽的劍平天下邪魔外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李玉湖也不能算是一個人,因為沒有讓人能夠突破壽命活那麼大年紀,既然不是人,又曾經害了那麼多過往商客性命,總會與邪魔外道扯上那麼一些關係,倘若他去見了祝飛羽,萬一這位道人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到時候司馬雲讓人如何收場?論修為,李玉湖不知承載多少光陰日積月累,早已堪破地仙境界,只不過其所修之道並非人道,因此不能算是真正陸地神仙罷了,祝飛羽再厲害也不過二十幾歲而已,如何能與李玉湖相提並論?倘若真箇大打出手,傷了祝飛羽即是傷了上清觀,李玉湖強不錯,但再強又能與堂堂上清觀比肩?傷了李玉湖便是壞了他司馬雲大事,找齊天下能邁進陸地神仙的八個高手並不是件容易事情。
李玉湖沉默約摸四五個呼吸,這之後便莞爾一笑,他笑起來依舊是阿牛模樣,兩個淺淺酒窩,一如當年司馬雲初見之時。
李玉湖輕聲道。
「如果這狗是祝飛羽的狗,它又怎會離開主人來這荒山野嶺?可能是你搞錯了,再者,就算這狗真是祝飛羽的狗,我們順着這狗就能找到祝飛羽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嘛,就算到時候出了什麼么蛾子你也可以出面對不對,你賭的起我,不過我可賭不起你。」
司馬雲笑笑便不再說話。
他二人脫離隊伍策馬揚鞭,始終與那狗保持不遠不近距離,怕近了嚇到這條不久前分明受了驚嚇的狗,怕遠了被這狗甩開,如此一來被這條狗在雪地中兜了好幾次圈子之後,他們才到達一處其實距離不久前位置並不遠的山洞。
「我現在突然有些願意相信你的話了。」
李玉湖多看了司馬雲一眼。
「我知道這世上有不少聰明的狗,但還沒有見過這麼聰明又這麼忠心的狗,我瞧見這狗也受了傷,也早已飢腸轆轆,卻始終叼着這隻燒雞不肯下咽,怕也只有受了高人點化的狗才如此,它起先帶我們繞圈子是想看我們有沒有惡意,待到確定我們並無惡意之後才帶我們來這山洞。」
「究竟是不是要進去看了才知道。」
這山洞一片漆黑,與外面差不多寒冷,並無火光,好在二人皆是高手,雖不能做到夜能視物卻也勉強能看見前方的路。
他們沒看見身負天下正氣之劍又頭豎冠的上清觀道人,卻看見一個氣息萎靡的女子躺在冰冷石板上,身上蓋着一些那條狗不知從何處一口一口叼來的枯草,這女子約摸二十來歲,看不清楚究竟長的什麼模樣,因為她的臉上滿是污漬,看
一百八十九章 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