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牢兄,這是最後的處理結果,請您過目。」星懷藥站在病榻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名目光銳利的男子。
「兄字當不起。」床上的男子淡淡說道,揮手將星懷藥遞過來的紙張打落在地。「我只要兇手償命。」
「我們找不到兇手。」星懷藥說道:「而最有嫌疑的那個人,我們沒有問責的權力。」
「奧斯椒月嗎?」星馬牢冷冷道。
星懷藥點頭:「是的。」
「行走便可以殺了我兒不付出代價?」星馬牢冷冷問道。
「我們可以殺這世間幾乎所有人的兒子不付出代價,那麼便意味着有人可以殺我們的兒子可以安然無恙。」星懷藥回答道。
「所以你才能做暗部知事。」星馬牢嘲諷道。
「所以我才能做暗部知事。」星懷藥點頭承認。
星馬牢指了指身下:「好吧,拿起來讓我看看。」
星懷藥手指一抬,掉在地上的紙張便浮起停留在星馬牢的面前,被對方伸手抓住。
「取消軒一的千星試名額?」
星懷藥點頭:「即使他只有殺死星鶴渡的嫌疑,但嫌疑已經足以給他足夠的懲罰。」
星馬牢不置可否,繼續看了下去。
「廢去修為,凍結暗部專員的身份,三年之後才允許承接任務?」
星懷藥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子身中奇毒,一直都在依靠暗部的醫療手段苟活,一旦凍結他的身份,不出一個月他就會毒發身死。」
星馬牢點了點頭,接下來都是一些輔助的限制條款,包括軒一接下來的三年內不能離境,每星期到要前往暗部大樓報備情況之類的。
星懷藥的處罰令他很滿意,除了軒一沒死之外,其餘能補充的都在這張紙上寫着。
他掃過最後一行字,然後放下紙張:「如果死的不是我的兒子,那個男孩會是什麼下場?」
星懷藥淡淡道:「他會成為暗部的英雄,第一個以賤民專員的身份參加千星試的人。」
星馬牢勾動嘴角笑了笑:「那我還真是抱歉啊。」
星懷藥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好抱歉的,他只是犯了擅自活下來的罪。」
……
……
星城深處的古老宮殿裏,是最有地位的貴族才有資格踏入的土地。
這些金碧輝煌的宏大宮殿其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數萬年前,只是在近百年來,它們越來越少被動用。
葉雅獨自站在宮殿的邊緣,看着那些在音樂中載歌載舞的人群,總感覺自己不屬於他們。
這是為了歡迎她而舉辦的盛大舞會,雖然九公主的到來日期屬於絕密,但只要有人知道,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這個世界上親眼目睹當世九公主的人不計其數,但能夠如願的不過寥寥數人,所以當舞會舉行之前,有能力踏足此地的人早已經通過各種手段拿到了請帖。
並不是沒有人邀請葉雅下舞池跳舞,也並不是葉雅不擅長宮廷的交際舞,如果是尋常時候的她,並不介意和人輕舞一曲,但是現在,她只感覺十分疲倦。
這份疲倦來自於兩天來在冰雪騎士號上的星夜旅途,但更多的,是對她自己的迷茫。
她越來越確信,自己不想做這個九公主,但是當初姑姑為什麼非要挑選她來繼承自己的位置。
姑姑是近千年來最強的九公主之一,同時繼承俠與九公主的道統,所以壽命也比其他九公主要長得多,她並不急於挑選自己的繼承者,她是當代蘭葉之皇最小的女兒不假,但是姑姑絕對可以等到下一位蘭葉之皇的幼女誕生,這才是正常的交接順序。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有人又一次來到她的面前,向她彎腰求舞。
葉雅下意識地就想擺手拒絕,雖然從禮儀上來說她並不應該拒絕,畢竟她還沒有屬於自己的舞伴,但是她是九公主,事實上便有着無限的特權。
可是葉雅的手剛剛抬起,卻發現對方並不是這裏司空見慣的銀髮貴族,而是一個有着燦爛金髮的少女。
為什麼一個女孩要來找自己跳舞?
葉雅這一個猶豫,對方便已經握住了她戴着白手套的柔荑。
那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