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謝謝你……」
紀由乃輕細的聲音軟軟柔柔的,鼻音濃重,滿含委屈。
「我剛剛被綁起來的樣子……是不是很搞笑?」
頓時又紅了眼,淚水如斷線珍珠般劃落眼角,哪怕哭着,紀由乃卻還在和宮司嶼開着玩笑。
眉頭擰攏,深吸口氣,宮司嶼從未這麼深刻的感受過心疼的滋味。
冰袋敷了很久,紀由乃的臉頰也未消腫。
親手餵早餐給她吃,還把碗給撒人家床單上了。
宮司嶼很挫敗,他不知道怎麼照顧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直到看見紀由乃腳步虛浮的進了洗手間,才忙拉過在一旁忙活的傭人。
「一般照顧人都要做什麼?」
傭人是跟了宮司嶼很多年的,但突然一問,他一時半會兒也答不上來。
宮司嶼一見白斐然回來了,求救的看向他。
「白斐然,讓你照顧一個人,你會怎麼做?」
白斐然拿着一大摞收購瘋人院的文件進來,劈頭蓋臉就被問住了。
擰眉思索了片刻,冷靜答:「自然是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那怎麼哄人開心呢?」
「……」
紀由乃呆呆的佇立在洗手間的鏡子前。
凝望着額頭上,因為被姑父用力摁着腦袋給姑媽磕頭留下的青紫瘀傷。
受辱的感覺壓抑在心口,沉悶,有些疼。
她不想掙扎,也不想反抗了。
累了。
累的筋疲力盡。
灰暗的心扉仿佛完全被深淵黑暗所籠罩。
冷漠的親情予以她滿滿的惡意,讓她絕望,讓她窒息。
瞥見鏡子前的洗漱台上有未開封的刮鬍刀,拿起拆開……
不帶半分猶豫,在本就有疤的手腕上重新割開了一道更深的口……
看着鮮紅的血不斷地流出,一滴,兩滴,不停地滴在雪白的地磚上,宛若一朵朵血色花……紀由乃笑了,笑的蒼白,笑的釋然。
宮司嶼一直在等紀由乃從洗手間出來。
期間,他用手機記錄下了一大堆哄人開心的法子,當寶貝似的藏在備忘錄里。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洗手間裏始終都有水流聲,沒停過,卻沒見人發出動靜。
「白斐然,她進洗手間多久了?」
白斐然看了下時間。
「十四分鐘。」也不是很久。
宮司嶼心想,昨天紀由乃還在洗手間蹲了近一小時呢,現在十四分鐘而已,再等等吧。
可緊接着,病房內一個在打掃衛生的傭人卻發出一聲尖叫。
「少爺,洗手間漫水了!奇怪……這水怎麼還是紅色的?」
俊魅的鳳眸一瞬緊縮!
一股極度不好的預感瀰漫宮司嶼心頭。
下一秒,宮司嶼三步並作兩步,「砰」地一聲踹開了洗手間反鎖的門。
血色映入眼帘,一派觸目驚心!
單薄瘦弱的身影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水與鮮血交織,那血,正來自哪血淋漓的手腕處。
「愣着幹什麼,叫醫生!叫醫生過來!」
宮司嶼咆哮着!
一雙勾人的鳳眸噙滿焦急,濃重的擔憂和害怕。
一把將紀由乃從地上抱起,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心在顫抖!
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那一夜他身受重傷,懷中蒼白的少女淚眼模糊的求着自己。
「你不可以死知道嗎?一定要堅持到有人來救你!」
「好……我答應你,我不死……」
是,他答應她了,他不會死,他做到了!
可紀由乃呢?她現在卻毫無生命氣息的躺在自己懷中。
她又一次選擇了死亡,選擇了放棄自己。
宮司嶼聽到醫生來了,火急火燎,來了很多。
他們將紀由乃抱走了,推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門口的長椅上,宮司嶼坐在那,俊逸的臉龐埋在掌心間。
這是白斐然第一次看見向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