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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亂來,傷害自己身子,信不信我能找根繩子把你綁起來!」
路星澤慍怒半帶威脅的瞪了眼紀由乃。
居高臨下,狂野如狼的炯然銳眸透着狠色。
可紀由乃不僅沒被嚇到,反倒覺得,要抓她的姓路的男人好像也不怎麼討厭了。
「審訊室的案子,你們是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罪證的,除非你們和那群想陷害我的人同流合污,隨便找點證據,忽悠下法官,給我定個罪,也不是不行。」脖子有點疼,紀由乃捂着病懨懨的,繼而又道。
「別浪費時間了,問安希的案子吧,白依依的鬼魂也在這,想問什麼,我知道,我一定說。」
白依依始終都躲在紀由乃的身後。
不敢吱聲,只是瑟瑟發抖。
投影儀上的照片,瞬間就切換成了安希被吊死的案發現場。
安希死的樣子很恐怖。
白依依的鬼魂一見到,立馬嚇得尖叫着抱頭縮在了角落。
「刑警大隊的筆錄上清楚的記錄着,你之所以會出現在安希死亡的現場,是因為一條匿名短訊,短訊上寫着,知道是誰殺了白依依,經過驗證,你手機的確收到了一條這樣的短訊,還有一條你救安希免於挨打的視頻,但經過勘察,現場只有你和安希的血跡和指紋,所以,你依舊是第一嫌疑人,但我知道,你不是。」
「哦?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是?」
「因為以你的能耐,你完全不用自己動手,足以殺人於無形,根本不需要大費周折把人吊死,還留下自己的dna。」
「嗯,蠻有說服力的,所以證明我清白的艱巨任務交給你了。」
「那也得你配合我們一起調查。問你,案發那天,你被安希用啞鈴襲擊,之後你就完全失去意識了,一點映象都沒有?有沒有看到第三個人出現,或是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
一怔,紀由乃細眯美眸,擰眉尋着記憶,仔細回憶。
但最終,她搖頭。
「被砸後發生了什麼,我確實不知道,只記得醒來後,安希被吊死了。」
路星澤研究着手中的案件資料,沒有越皺越緊。
「還有一件事,我們在案發現場以及安希遺留下來的物件中,唯獨沒有找到她的手機,你見過她的手機嗎?」
「如果你問的是案發現場是否見過,那我可以很準確的回答你,沒有。不過,當初她故意親近我,獲取我信任,騙我聯繫方式的時候,我見過她的手機,是一隻藍色用舊的觸屏機。」
微微一怔,路星澤疑惑的盯着紀由乃。
「獲取你信任,騙你聯繫方式?什麼意思?」
仿佛在嗤笑和安希之間可笑的短暫虛假友情,紀由乃冷笑了一聲:
「我救了她,而她卻利用了我的同情心,和同病相憐的共同遭遇,讓我降低了防範心,前腳可憐巴巴的讓我和她做朋友,後腳卻發短訊騙我帶器材室,想殺死我,這麼一想,我甚至覺得……她被學生欺負,都是事先安排好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請君入甕,殺之後快!」
可惜她沒死成,安希自己卻死了。
「在這之前,你確定自己從不認識安希這個人?」
「確定啊,毫無交集,我根本不知道有她這個人。」篤定的回答道,之後,紀由乃擰眉,目光聚向縮在角落的白依依,似想到了很重要的事,「對於安希,我倒是覺得白依依知道些什麼,她們兩個……好像是一個班的吧。」
話落,紀由乃就不冷不熱的朝着白依依招招手。
「白依依,你過來,把你怎麼死的,怎麼被推下樓的,是誰引你去天台的,還有當初我自殺前,你因為收到那條匿名恐嚇短訊,而間接性害我被誣陷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告訴這路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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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白依依真的是死後懺悔,覺得對不起紀由乃。
真的極為乖巧配合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路星澤。
紀由乃聽着她哭哭啼啼的一番話。
那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又來了。
白依依說:
安希才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人人討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