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拳館,容霖翊也沒再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氣勢儼然萬里冰封。
蔣承熙也變得異常沉默。
容景暉心情煩躁,黑着個臉。
混在這三人里的容雪瓏,就算再大大咧咧,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正準備打個招呼就各回各家。
前方突然走來並排的三男一女。
看清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女人的時候,容雪瓏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
女人卻開心地嚷出聲:「哥哥!」
「依琳!」蔣承熙臉上的沉悶一掃而空,轉而萬里晴空,他把手裏的包一扔,快步朝蔣依琳跑過去,一把把她舉了起來,「你怎麼回來了?哈,你都長重了,哥哥舉不動你了。」
蔣依琳站定,理了理衣裙,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耳發,羞怯道:「哥哥,你總是忘記人家都長大了。」
「依琳是今天傍晚才到的,回家聽說你來拳館了,就鬧着也要過來。」站在後面的蔣承洍解釋道,眼神卻期期艾艾地落在了容雪瓏的身上。
容雪瓏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只厭惡地皺着眉,想要趕快離開現場。
人生最噁心的事,沒有之一,就是看到蔣承熙和蔣依琳的「兄妹情深」。
「雪瓏姐,」蔣承洍見狀,急忙叫住了她,「聽說玥澤醒了,我們是約好準備一起去看他的,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和他又不熟,幹嘛要去看他?」容雪瓏沒好氣地說道。
「雪瓏,你這話說得真是太不地道了。」旁邊的另一個男人開口說道,他戴了一副銀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比起現場一片荷爾蒙爆棚的其他男性,身上多了幾分文弱氣息,「玥澤受傷之前,你們可是稱兄道弟的,這才兩年,你就不熟了?」
「關你什麼事?」容雪瓏出口嗆道,「梁尚清,有空還是多關心一下你心中聖潔的小白蓮吧。」
她一口一個炸彈,瞬間讓現場冷到極致。
蔣依琳小臉發白,揪着衣角,眼中似閃着淚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雪瓏姐姐,我知道你心裏一直埋怨我。你、你可以討厭我,但是尚清哥哥是無辜的,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罵我,但是別罵他……」
「好啊,這麼下賤無恥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容雪瓏冷笑。
蔣依琳就會這一招,以退為進,端着道德制高點,陷別人於不義。
但反正容雪瓏也不需要討好誰,我行我素慣了,所以張口就道:「可惜你這一套只能騙騙梁尚清這樣的傻子,哄哄你這個沒腦子的哥哥,有本事你把我們容家人騙一個試試啊?」
「容雪瓏,你夠了!」蔣承熙似乎也怒了。
「沒夠!」容雪瓏毫不相讓,「蔣承熙你個助紂為虐蛇鼠一窩的傢伙給我閉嘴!你要是缺銼刀給我可以免費贊助,免得你這張恬不知恥的老臉越長越厚!」
「蔣依琳,我今天就在這裏警告你,我家霖翊已經名草有主,三年前你得不到他,三年後你也休想靠近他半米!趁早收了你那顆丟人現眼的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免得哪一天現世報!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