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這樣,對待那些原本擁有的東西永遠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對待時間如此,對待愛情如此,對待親情依舊如此。
可是,不論是時間還是愛情亦或是親情,從生命的本質上來說,都沒有食物重要。
因為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生命的附屬品,而沒有食物,生命也將無法延續下去。
所以,當這些聖衛軍俘虜挨過餓後,一個個的老實了許多。
他們再也沒有人說什麼靠着絕食來逼迫王有勁就範,挨餓的滋味,那種肚子裏面火燒火燎的感覺讓他們絕望。
現在,為了一頓食物,他們只能拋棄自己貴族的身份和信仰,去干那些他們以前從未乾過的髒活累活。
哪怕天上烈日炎炎,哪怕他們幹起來汗流浹背,皮膚被烈日灼燒的蛻皮,夜晚肌肉酸痛的無法入睡,也沒有一個人干不認真幹活。
因為不幹活,就意味着沒有飯吃,不好好幹活,就意味着填不飽肚子。
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們的力氣比較小,工地上的重活都是華族的工匠乾的,這一點沒有辦法,沉重的鐵木他們根本就抬不起來,所以他們只能幹一些拉車,鋪石頭等不需要太過賣力的活計。
儘管如此,有了這些聖衛軍俘虜的加入,木軌的鋪設速度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木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着碼頭延伸,原本預計還需要兩個月完成的工期,現在預計半個月就能完成了。
倒不是說這些聖衛軍起到的作用比華族的工匠還要大。
而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加入,原料的運輸和路基的鋪設根本不需要華族工匠來做。
那些力大如牛的華族工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鋪設鐵木就行了。
因為這些聖衛軍俘虜的加入,華城的鐵木處理廠新增了兩百多人,那些木匠,每天到深夜,還在辛勤的加工着鐵木。
雖然累是累了點,但是在足夠利益的驅動下,這些木匠都是累並快樂着。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南海那邊,俘虜的工匠經過治療,也漸漸的恢復了正常。
上次因為受了驚嚇後來生病了的宗主教,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也逐漸有所好轉。
就在華族的第一條木軌即將鋪設完成的時候,宗主教和第一批的工匠也登上了帆船,朝着華城駛來。
在船上,哪怕頭頂就是烈日,那些工匠也不願意待在船艙裏面。
除了下雨的時候他們進艙避避雨,平時哪怕就是夜晚,他們也喜歡待在甲板上睡覺。
沒辦法,在船艙裏面被當成牲口一樣管理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印象太過深刻了,只要進入船艙,就會勾起他們一些不好的回憶。
這些來自聖地的工匠,除了不願進入船艙外,精神面貌還算不錯。
因為在這裏,雖然接觸的都是膚色和發色與他們不同的異族,但是這些異族,卻是將他們當成人看的。
哪怕就是身為俘虜,日子過得也比在聖地要強。
至少,在沒有犯錯的時候,這些聖衛軍戰士不會因為看不慣他們而隨意的毆打辱罵他們。
在面對新軍高層的時候,更是沒有在聖地那樣近乎苛刻的一些面對貴族的要求。
所以,哪怕他們現在是俘虜的身份,但是一個個的,卻感覺比在聖地待的更加輕鬆。
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但是那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船上的時候,身邊經常有人活生生的在船艙裏面猝死,他們能夠活着,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現在到了這片大陸,日子看上去好像比在聖主帝國更加好過,反正周圍又沒有自己認識的人,自己的親人又遠在萬里之外的風暴之海彼岸,如果沒有意外,這輩子基本上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既然如此,他們反而放開了曾經的一切,打算在這片大陸好好的活下去。
只要新軍戰士不殺他們,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一批,一共運了三千多名工匠。
倒不是說,華族的船無法運更多的人回來,而是剩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