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樹帶着松果若有所思的進了山洞,王偉在外面烤着火編着草鞋。
其實有冬天在外面燒火經驗的朋友都知道,在寒冷的冬天,野外燒火的話,並不能完全驅散身上的嚴寒,反而會讓人感受到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現在王偉就是這樣的,手被烤的發燙,但是後背卻是透心涼。
打底,繞面,上箍,一道道的工序和手法在摸索中被王偉回憶了起來。
在他的手下,一隻奇形怪狀的,嗯,看上去有些像鞋的玩意慢慢的成型。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當王偉將最後一個草頭在石頭上磨斷之後,這個世界的第一隻草鞋總算是成型了。
在此期間,王偉曾兩次進入山洞,給火坑添火,增加洞內的溫度。
看着手中的這個玩意,王偉將整隻腳連同他腳上的運動鞋都塞了進去。
嗯,鞋口貌似有點大,下次收口得收小點。
話說,鞋口太大的話好像可以返工,不過該從哪一步開始呢?
算了,雖然大了點,但也算是不錯了,就這樣將就的用吧!
第一隻草鞋雖然做出來了,但是樣子卻是非常的奇葩。
鞋口裝上兩根帶子,拿到國際服裝展上去說這是最新款的廣口手提包都有人相信。
但是好在,經過這半天的摸索,草鞋編織的各個步驟王偉算是搞明白了。
劍茅草的纖維不僅堅韌,緊密性也很好,編織成草鞋之後,不論是鞋底還是鞋面都沒有明顯的漏洞。
雖然用來防水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將鞋口紮好,積雪是不可能鑽的進來的。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
第一隻草鞋做出來後,那第二隻就簡單了。
沒有花上多少時間,一雙草鞋便出現在了王偉的面前。
兩隻草鞋一大一小。
大的那隻看上去能夠塞下兩隻腳,哪怕就是小的那隻,也比普通人的腳要大上許多。
不過沒關係,原始人的腳本來就很大嘛!
手藝不到家的王偉如此安慰自己。
估算了一下時間,從太陽移動的位置來看,自己做這一雙草鞋,差不多花費了四個小時。
王偉記得以前他跟他奶奶學編草鞋的時候,他奶奶一個小時就能編一雙出來。
當然了,王偉的速度沒有那麼快,但等到熟練之後,兩個小時做一雙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個部落應該有三十多人,也許有四十人,具體多少人王偉數了幾次都沒數清楚。
畢竟進食的時候人來人往的不好記數,而在山洞裏面,光線又太黑暗了,躺着不動的話,王偉根本沒有把握確定那裏有沒有人。
就按照四十人算的話,每人一雙草鞋,王偉也得編八十個小時了。
一天編八個小時,也得十天才能編完。
而王偉不可能一天編滿八個小時,畢竟在他的計劃裏面,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只要天氣一直不轉暖,那山洞裏面的眾人對草鞋的需求就不會減少。
他們需要草鞋,那就需要會編織草鞋的王偉,需要王偉,那他們就不會隨隨便便的將其當成食物吃掉了。
從理論上來說,只要王偉將草鞋推銷出去,讓眾人嘗到穿草鞋的甜頭,那至少在十天裏面,甚至到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都不會有被當成食物吃掉的危險了。
摸着剛剛編成的草鞋,王偉自嘲一笑。
沒穿越過來之前,在地球上學了許多東西,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差不多在自己記憶中都快忘掉的草鞋,會成為自己的救命手段。
正當王偉出神的時候,松果從山洞裏面鑽了出來。
看到他,王偉眼睛一亮喊道:「松果,你怎麼出來了?」
「我...我去外面撒...撒...撒尿。」松果道。
說實話,這個部落唯一給王偉詫異的地方,便是他們居住的山洞還算是比較清潔的。
不論是誰,拉屎撒尿都是在指定地點的,哪怕就是吃奶的小孩,在山洞裏面拉了屎,也會立刻被清理出去的。
「路上都是雪,你的腳已經凍爛成這樣了,就不怕凍得更加厲害嗎?」王偉問道。
「凍...凍爛了也...也不能在山...山洞裏面撒尿啊!」松果說道。
「呵呵,我送你個東西,穿上之後腳都不會凍了。」王偉將草鞋遞給松果道。
「這..這是什麼?」松果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我剛才編的草鞋,你把腳擦乾淨,然後放進這裏面,把口扎住後它就會像獸皮一樣穿在你的腳外面保護你的腳,這樣哪怕走在雪地裏面也不怕被凍到腳了。」王偉說道。
從昨天到今天,不論是說山上有凍死的動物,還是用冰生火,亦或是後來用奶洗眼止疼,王偉所說的每一件事,最終都得到了驗證。
所以,當王偉說這種叫做草鞋的東西可以避免他的腳被凍壞之後,松果頓時來了興趣。
這突如其來的大雪,對他們最大的影響就是凍腳了。
身上冷,他們可以披着獸皮。
手冷他們可以將手塞進懷裏。
可是唯獨這一雙腳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論是出去尋找食物,還是收集燃料,他們都需要用腳來走路。
同雪地接觸最多的也是這一雙腳。
沒有東西保護的雙腳,是無法應對這種惡劣的天氣的。
他們之所以寧願挨餓,受凍,都不願意出去尋找食物搜集燃料,就是因為這些已經被凍傷的雙腳,踩在雪地裏面的感受實在是一種折磨。
所以,王偉說他手中的這一大一小兩個奇怪的東西可以保護自己的腳不被凍着,松果不感興趣才怪了。
在王偉的指導下,松果將草鞋穿了上去。
雖然兩隻鞋都有些大,但王偉在鞋口的位置留有束鞋的草繩,將鞋口系在腳脖子上後,就不用擔心鞋子總是往下掉的問題了。
穿上這雙草鞋之後,松果站了起來,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上去,就好像是他在穿鞋之後就忘記了如何走路一樣。
王偉在一旁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給松果適應的時間。
過了一會,松果又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的雙腳。
將腿高高的抬起來,然後一腳重一腳輕的放下去。
走起來的樣子,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鴨子一樣。
腳上多了一雙鞋後,以前已經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