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西面戰場上,桂王叛軍也與袁繼咸統率的大軍起了摩擦。
丁魁楚雖然是兩廣總督,但麾下軍隊的戰鬥力實在是不敢恭維。
如果硬要比也就是比一般的衛所軍強一些。
反倒是瞿式耜的軍隊更能打一些,多多少少給袁繼咸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總體而言袁繼鹹的軍隊侵略性更強,應付這種對手顯得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桂王本身顯然也缺乏足夠的魄力。儘管之前口號喊的震天響,但是真的打起來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位身份尊崇的藩王只敢躲在後面,從不敢親臨陣前鼓舞士氣。
叛軍士兵們皆是感到心寒不已。大伙兒都是為他爭奪皇位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冒着抄家滅族的風險造反。他倒好,除了慫還是慫。
這麼一個慫貨若是真的登基繼位,到底是大明之幸還是不幸可真說不好。
停戰的間隙不少士兵便議論了起來。
「這個桂王就這個慫樣,真的能當皇帝?看看太祖、成祖哪個不是身先士卒。便是英宗皇帝,還親征土木堡呢。被俘歸被俘,至少人家不慫啊。咱們這位倒好,只敢躲在後面屁都不敢放一個。」
一名叛軍士兵憤憤不平的說道。
「噓!這種話也是亂說的?要是讓桂王殿下聽到了你的腦袋得搬家!」
「怕什麼!」
那士兵一挑眉道:「咱們本就是隨時可能掉腦袋。不被他桂王砍也得被朝廷砍。要我說啊當初就不該跟着淌這池渾水。他們叔侄倆爭奪皇位關我們這些大頭兵什麼事。鬧來鬧去還不是姓朱的當皇帝。」
他身旁的袍澤早已是嚇得面無人色,連忙上前堵住那大放厥詞士兵的嘴。
這些話每一句都是犯了大忌的。若要深究當即便可以推出轅門斬首。他還想多活幾天呢。
「你堵我嘴做什麼。咱們這位桂王殿下若是造反不成功下場不會比咱們好多少。斬首示眾,五馬分屍,剝皮實草,凌遲處死,你猜猜看是哪一種?」
他陰岑岑的一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趁着腦袋還在脖子上多吃幾碗飯,多喝幾碗粥吧!」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校尉模樣的軍官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都愣着幹什麼,拔營了!沒聽到號令嗎?」
他毫不留情的揮舞着鞭子。皮鞭抽打在士兵身上,立時便綻開了一個血口子。
那被抽打的士兵卻不敢喊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都給老子麻利一些,沒給你們吃飯還是怎的?」
之前那滿腹牢騷的士兵卻是看不下去了,縱身一撲就將那校尉撲倒。
隨即他左右開弓,對那校尉施以一通老拳。
「啊!」
那校尉顯然毫無防備,吃痛之下驚呼出聲:「高泉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高泉卻是並沒有理會,繼續揮拳痛擊。
在場的一眾人等皆是傻了。
在軍中上官的命令就是金科玉律,絕對不容辯駁反對。
高泉倒好直接把校尉撲倒在地,暴揍了一頓。
這是要幹什麼?譁變嗎?
「老子打死你,老子打死你個狗腿子!你以為我們好欺負是不是?你以為可以隨意欺凌我們是不是?嗯?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部爆發,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你不是校尉嗎?老子打死你便也賺了!」
那校尉見高泉真的「瘋了」,便也揮拳回擊。只是他畢竟已經被高泉壓制住了,許多動作做起來多有不便,很難發力。
高泉顯然不打算給他反敗為勝的機會,一招跟着一招,一式連着一式。
轉眼間那校尉的臉便被捶打的腫脹不已如同豬頭一般。
高泉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一拳緊跟着一拳。
也許是打的累了,也許是僅僅如此還不過癮,高泉嗖的一聲拔刀出鞘。
那校尉直接傻了。
「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