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求推薦票,撒潑打滾求推薦票啊~)
漢狗就是漢狗,即便抬了旗也是漢狗。在老子眼中,你們這些遼東的漢狗和南人也沒有什麼分別,只不過是早幾日給滿洲旗人當包衣奴才罷了。怎麼,你真以為自己是旗人了?告訴你漢狗,在老子眼裏你永遠都是包衣奴才!
這幾句話反覆在陳順才腦中迴響,每一字聽來都如同針刺刀剜一般。
他雙拳緊攥,額上青筋暴露,喉結上下聳動,胸脯更是像個羊皮筏子似的脹了起來。
我不是漢狗,我不是漢狗!
陳順才能夠感受到從胸腹深處發出的憤怒。可這憤怒到了嗓子眼卻淡了不少,最終歇斯底里的咆哮化成了低沉的嗚咽聲。
陳順才默默的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那被羞辱的漢人老者。
儘管不願承認,他還是能在這老漢身上看到自己當初的影子。在遼東這些年,最艱難時他甚至活的還不如這老漢。
原本這些記憶已經隨着時間流逝逐漸淡去,但在這一刻卻被全部喚醒如潮水般湧來。
何必自找不痛快呢?說到底,這事情與他無干啊。
陳順才在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嘴角漸進泛出了笑容。
我是旗人,不管那滿洲兵願不願意承認,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這次山東之行,我一定要搶一個好生養的女人回去,跟她生上幾個孩子。多年以後我一定是子嗣綿延,人丁興旺。到了那時誰還會記得我曾經給滿洲人當過包衣奴才?大伙兒只會記得我是個給大清立過赫赫戰功的旗兵。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最終大家會接納我是旗人的事實,一定會的!
......
......
南京乾清宮。
朱慈烺正伏在御案前聚精會神的作畫。
只是他畫的卻不是什麼山水花鳥,而是燧發槍的結構圖。
他前世雖然是歷史教授,卻也是個軍事發燒友,經常逛逛論壇,和槍迷們探討在十七世紀的大明列裝燧發槍的可行性。
他清晰的記得一個槍迷在論壇上貼出了燧發槍的詳細結構圖。雖然如今這個結構圖在他腦海中並不十分完整,但憑着記憶大致勾勒個輪廓出來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朱慈烺承認大明的火器很多,在同時期也較為先進。但按照歷史的進程發展,火繩槍最終會被燧發槍取代,前膛炮也會被後膛炮取代。
既然已經知道了歷史的選擇,朱慈烺為什麼不提前做好準備呢?
當然,朱慈烺無法在具體製造工藝上給工匠們太多指導,他只能畫出簡易的結構圖,再把重要的使用原理做個簡單的介紹。
索性大明的匠人悟性極高,在被喚起積極性的情況下還是有可能根據結構圖做出燧發槍的。
對此朱慈烺的心態倒是很好。這些工匠若能研製出燧發槍自然最好,他便可以逐步替換軍中配備的火繩槍。即便這些工匠不能研製出燧發槍,對朱慈烺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反正他還有優質的火繩槍保底。
火繩槍雖然不好列裝,實施大規模高密度殺傷,但只要質量上去了不輕易炸膛也是不容小覷的。
朱慈烺還是堅定的認為火器裝備只是輔助,戰場上真正拼的還是執行力和勇氣。
沒有執行力的軍隊是一盤散沙,沒有勇氣的軍隊終歸是烏合之眾。
在朱慈烺的計劃中神策軍將來肯定要擴軍,如何把神策軍培養成一隻悍不畏死,堅決執行命令的天子親軍便是朱慈烺現在的當務之急。
朱慈烺畫好燧發槍的結構圖後喚來心腹宦官將其封好,火速送到工部衙門交給尚書高弘圖,命其派人立即開始研製。
這件事朱慈烺並不打算通過內閣,而是直接下中旨。
燧發槍可是大殺器,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若是經過內閣,六科也是要抄謄備案的,朝中官員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皇爺,兵部尚書路振飛求見。」
便在朱慈烺出神之時,突然有宦官奏報道。
「宣。」
朱慈烺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個字
第五十章 山東塘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