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大檔頭賈廷悽厲大叫,目眥欲裂!
路小川乃是曹少欽的內寵,今日卻死在他眼皮子底下,想起曹少欽的陰狠毒辣,賈廷不寒而慄。
「咱家活剮了你!」他怨毒嘶吼,如鷹捉兔般向陸恆撲了過來,只是瞬間就到了陸恆面前,兩隻判官筆直打陸恆胸口膻中和氣海二穴。
陸恆不慌不忙,雙掌往上一拖,手腕翻轉,一個雙換掌,狠狠印向賈廷胸口。
哪知賈廷身形一閃,讓陸恆打了個空,人已凌空到了陸恆頭頂,戳向陸恆百會穴。
陸恆幾乎與此同時變招,身子猛地向前一傾,手掌不可思議地從身後伸出,抓向賈廷的判官筆。
又抓了個空!
賈廷輕功極好,身形在半空突的一轉,從側方再打。
雙方你來我往十餘招,但誰也沒碰到過誰。
內家拳的劣勢在此刻顯露無疑,面對在半空如蜻蜓點水般不斷騷擾攻擊的賈廷,陸恆一時竟只有挨打的份。
哪怕他想拼着挨賈廷一下,只要抓住他就好,都做不到。
賈廷吃定了陸恆不會輕功,只是頻繁騷擾,一觸即退,再轉戰別處,不求建功,只求無過,讓陸恆煩不勝煩。
「地老鼠!咱家習武五十年,不信耗不死你!」又一次陸恆反擊無果後,賈廷怨毒地咬牙道,「等你內力耗盡,咱家要讓你嘗盡百般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周圍的東廠番子們也將戰場團團圍住,時刻準備着一擁而上。
陸恆見狀,心知不能再拖,這裏是京城,東廠的大本營。再拖下去,東廠援兵一到,那就糟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調轉馬頭,沖向人群最多的番子們。
「想跑?」
賈廷冷笑一聲,急衝而下,雙筆直點陸恆後心。
哪知陸恆與此同時突然一掌拍在馬臀上,駿馬吃痛,竟唏律律人立而起!
「不好!」
剎那間,賈廷頭皮發麻,想也不想就要退。
但陸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哪裏容他逃脫?
「殺!」
他暴喝一聲,一腳踏在馬背上整個人電射而起,渾身劈啪作響,躍起近兩丈高,直衝向掠向半空的賈廷。
而那匹馬在陸恆這一踏之下竟轟隆一聲倒地翻滾進人群,壓倒了一大片番子,一時間馬嘶慘叫響成一片。
一踏之力,恐怖如斯!
陸恆在身子即將呈下墜之勢時,終於伸手夠着了賈廷的右腳踝。
咔嚓!
五指一扣緊,骨頭碎裂的聲音立刻響起,賈廷的腳踝頓時被捏了個粉碎。
「給我滾下來!」陸恆身子猛地一墜,極速下降。
「呃啊!」賈廷悽厲痛呼,又驚又懼,他身子猛地一翻雙筆直戳陸恆雙眼。
「給我死!」
「來得好!」
陸恆斷喝,頭一矮躲過,一掌順勢打了過去。
賈廷就要躲,陸恆卻抓着他的腳踝一擰,使他整個人翻轉過來。
轟隆!
這一掌結結實實印在賈廷肚子上,但賈廷內力護體,勁氣和內力碰撞,頓時如火星撞地球般爆炸開來!
「呃啊——」賈廷上衣瞬間粉碎紛飛,如竄天猴般被直接被劇烈的勁氣爆炸直接掀飛半空,他的整隻右腳也被陸恆整個撕了下來,痛得撕心裂肺慘叫,血灑長空!
而陸恆也被劇烈勁氣掀飛,如炮彈般激射向地面。
轟!
他兩隻腳齊腳面沒入地下,這才站穩。
但他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目綻驚人殺意,渾身勁氣蓬勃,暴喝一聲猛地將手中斷腳擲向賈廷!
嗖!
賈廷正在半空抱着腳哀嚎,哪裏料得到陸恆居然拿他的斷腳當暗器,等察覺時,斷腳已到了眼前。
「不!」他駭得肝膽俱裂,悽厲慘叫飛速後掠,但哪裏快得過陸恆的「飛腳」?
噗!
斷裂的腳踝骨直接戳進了賈廷左肩,也是他堪堪躲過,不然只此一擊,他就瞬間沒命!
賈廷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跌落在地上。
陸恆此時腳下一蹬,「噌」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