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回到營丘,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齊洲距離魯國太近了,如果張暢得到消息,找到這裏來怎麼辦?我又不是青帝宮弟子,青帝宮的祖仙也不會幫我,那我豈不是危險了嗎?」
想到這裏,他跟蓮香、秋嬋和白飛兒商量了一下,乾脆拔宅而走,離開了營丘。
陳玄坐在前面,催動天馬,駕着油壁香車,一路西行。
靈界並不太平,馬車走在路上,不時會碰到攔路搶劫的修士。
低階天仙都被駕車的陳玄,動用「青陽劍訣」斬殺了。
高階天仙主要由蓮香出來應付。蓮香喜歡看外面的風景,看見有人攔路,就忍不住動手。
陳玄自從跟了桑子明,很少見到三人出手,沒想到蓮香這樣的初階天仙,竟然能放出三頭六臂,將七八階的天仙,殺得落荒而逃。而且蓮香的步伐靈活快速,一步跨出,就是上千里,逼得對方逃無可逃,打又打不過,只能跪在地上求饒。
面對這些討饒的人,除非窮凶極惡之輩,蓮香都敲詐一番,然後放走了。她記得桑子明的說法,殺人太多會增加渡劫的難度,所以常常網開一面。
一路走走停停,碰到喜歡的仙城,就進去住一段日子,如此匆匆過去一千年,他們又回到了咸陽城。
咸陽城是白帝宮掌管的仙城,儘管桑子明等人都屬於被通緝人員,但他們改換了容顏,一般人也看不出。白帝宮只有一位祖仙,而且莊曜的年紀比較大,一直閉關練劍,很少出來理事。更重要的是,咸陽城距離魯國非常遠,張暢實力再強,也難找到這裏來。
然而陳玄來到這裏之後,心裏卻感到不安。
他找到桑子明,說道:「桑先生,我不能住在咸陽城。」
桑子明問道:「為什麼?」
陳玄答道:「我在白帝宮留有魂燈,住在咸陽城,距離太近了,恐怕會給白帝宮的人找到。我聽說白帝宮裏,像我一樣被人投放劍氣的人,不止我一個,那些人死後的屍體都被抬回去埋在劍魂塔周圍了。」
桑子明聽了微微皺眉,問道:「為什麼白帝宮生前不管,死了之後,反而要尋回屍體?」
陳玄搖頭:「不知道原因。我只聽說,像我那樣身懷劍氣的人,死後丹田會裂開,有一道白光穿窗而出,劍氣自動飛回白帝宮。我原本害怕自己死後很慘,所以才逃到遙遠的若水之野。」
桑子明心中一震,想到了《仙醫傳承》中,記載了某些劍修秘法,道:「我明白了,白帝宮的老祖,採用邪派的種劍訣,用活人來養劍!不過,他的種劍訣被我給破了!有一道劍氣被我煉化,他再也無法達到劍心通明的地步。只怕這時候,他可能被天人五衰纏身了!」
陳玄聽了心裏一緊,旋即充滿了感激:「多謝桑先生救命之恩,沒想到白帝宮這樣的名門正派,竟然會有心懷叵測的惡人。」
桑子明道:「你的魂燈養在白帝宮,這不是什麼好事,日後渡劫飛升,要想離開靈界,若不回到白帝宮來,將會受魂燈的牽制。除非不經過渡劫,直接破空而去。」
陳玄苦笑道:「我沒敢想那麼遠,只能得過且過了。」
桑子明沉吟片刻,道:「你的魂燈養在什麼位置?你給我畫個白帝宮的分佈圖,我看看能否將魂燈取回來。」
陳玄叫道:「不可,白帝宮防衛森嚴,不但有很多看守,還有大陣防護,你如何能進去?就算進去了,萬一碰到強敵怎麼辦?」
桑子明道:「你先說說魂燈收藏在哪裏,如果不行,我也不會勉強。」
陳玄答道:「白帝宮所有弟子的魂燈,都收在劍魂塔,劍魂塔分成九層,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魂燈藏在哪一層。」
「劍魂塔又在何處?」
「它在窮桑山的腳下,一個幽靜的山谷裏面,平日裏一直被大陣法印,只有拿着令牌才能進去。」
「莊曜修煉的仙宮在何處?」
「位於窮桑山巔,距離劍魂塔隔着上千里。窮桑山很大,住着數萬靈仙和天仙呢。」
桑子明笑道:「那還好,距離不是太近,我或許能悄悄闖進去。」
陳玄苦着臉道:「劍魂塔中有那麼多魂燈,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的。」
「我有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