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天聽得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私奔可是建立在情侶的基礎上的,他和林雨欣只是比較好的男女同學關係而已吧。他心目中的女神是沈夢冰。
林雨欣慌亂地改口道:「沒、沒什麼。」
俏臉紅得跟紅蘋果似的。
許天裝糊塗,沒追問,道:「我們先回家吧。」
「嗯。」林雨欣不敢看許天,低垂着螓首應了一聲。
回到家,蘇櫻已經先一步回到家,而且放米下鍋煮飯了。
「櫻櫻,到客廳看電視去吧,剩下的交給哥哥。」許天很擔心蘇櫻累着了,她身體那麼差,去上學一天夠累的了。
蘇櫻露出乖巧的笑容:「知道啦。」
說完,她走出廚房。不過,她沒看電視,而是打開課本和作業本做作業。
許天麻利地開始做菜。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門外突然傳來幾下粗暴的踢門聲,然後一聲河東獅吼在家門口突然炸響,是林母。
「許天,你個小流氓,小畜牲,小小年紀不學好,騷擾我女兒,耽誤她高考,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沒爹沒娘孤兒一個有上頓沒下頓,吃的是泔水,穿的是破爛,窮得要死,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呸!,我女兒聰明伶俐,自子高,人漂亮……」
蘇櫻早已跑進廚房,抬着俏臉,眼巴巴地看着許天:「哥哥。」
「沒事,她罵累就不罵了。」許天苦笑搖頭道,對方畢竟是林雨欣的媽媽,他沒法出去理論。
蘇櫻沒再說話,轉身就跑出廚房,進入許天房間,拿了一袋錢出去。
那袋錢正是前幾天許天習武準備的學費,張玄同退回去後,許天一時沒有存入銀行。
蘇櫻提着一袋錢走到家大門,準備打開門時,她忽然停下來,把袋口打開,將裏面十捆百元大鈔拆開攪亂。
十萬元鈔票被攪亂後,一眼看去就好像很多錢了,不經常接觸大量現金的人,很難一眼估出多少錢,會誤以為有二三十萬元。
蘇櫻打開門,林母仍在門口指着咒罵。
除了林母,還有另一戶鄰居的那對青年夫婦站在遠處看熱門。
林母看見門突然打開,停頓了一下,看見是蘇櫻,便兇巴巴地喝道:「快叫許天出來!」
蘇櫻不說話,只看了一眼林母,然後把袋子裏的十萬元百元大鈔全部倒出來,落到地上紅彤彤的一堆。
突然看見一堆錢,而且都是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林母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停下咒罵,眼睛緊盯着錢堆,目光帶着渴望。
那對青年夫婦遠遠看見,也是大吃一驚,露出羨慕的目光叫道:「好多錢,只怕有二十多萬!」
攤上一個賭鬼丈夫,林母日子過得很不如意,對錢很敏感,很渴望錢。
所以,蘇櫻在她面前倒出一堆錢,就下意識以為蘇櫻用錢堵她的嘴。
錢倒在地上,雖然侮辱人,但她不在意。
於是,她快速上前兩步,彎腰就要伸手去撿。
然而,下一刻一隻掃帚出現她眼前,掃走了她將要撿起的那兩張百元大鈔。
只見蘇櫻一聲不吭地拿着掃帚把地上的錢掃回門口內。
這錢不是給她,只是給她看看而已,林母僵硬在原地,饒她早已被艱苦的歲月磨礪得沒了臉皮,此刻也滿臉羞恥漲紅。
不一會兒,蘇櫻把所有錢都掃回門內後,「砰」地關上了門,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
林母望重新關上的門,發愣一陣,沒有臉皮再咒罵許天,臉色難看地轉身回家。
她進入家門,一關上門,終於忍不住淚水簌簌流下,緊捂着嘴巴,「嗚嗚」地壓抑地哭起來。
被一個小女孩拿錢羞辱了,偏偏還是自取其辱,林母不恨蘇櫻和許天,只對自己充滿悲傷難過。
曾經,年輕的時候她也是一朵遠近小有名氣的花,追求她的男人不下於二三十人,其中不乏家裏有錢有勢的,但那時她就喜歡林雨欣的爸爸。
以為雖然窮了點,只要夫婦好好努力工作,以後日子也會好起來。
萬萬沒想到的是,十年前,林父染上了賭癮,成了賭鬼,所有家產積累都被賭光,還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