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蕭錯與柏芳房內交談,彼此相隔幾步遠。面對柏芳的提問,蕭錯回答不上來。
柏芳起身盯着蕭錯一頓看,直看得蕭錯一陣發麻。終於柏芳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後來跟你說的話嗎?」
蕭錯仔細一想,猛地抬頭看着柏芳,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柏芳深情的說道「我南疆女子對感情從不婆婆媽媽的,有話直說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嫁給你。你跟我回雀仙門,我一定在師父面前保你平安。」
面對柏芳真摯的眼神,蕭錯也很坦白道「不瞞柏姑娘,在下已有心上人了。她是我的師妹,名叫陸瑤。」
柏芳追問道「你和她有沒有肌膚之親?」蕭錯默默的點了點頭。
柏芳心情頓時變得很差,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怒火。嘆道「你也真是坦白,好吧!以後我就不糾纏你了。從明天開始你我依舊是敵人,到時候你不必手下留情。」
蕭錯點頭稱是,眼神不再迷離。柏芳提劍摔門而去,蕭錯目送着她的離開。心中隱隱的有點後悔,也只有這麼一點後悔而已。
世事無常,祁連平和高恕率領寒山劍派眾人投靠淵岳堂。一行人跋山涉水,終於到淵岳堂所在的汀山的山腳。
待祁連平說明來意,淵岳堂知客弟子立即上山匯報。不一會兒,只見知客弟子跟着一名女子下山迎客。
女子約莫二十歲,身穿一件玫瑰粉三鑲盤金金枝線葉雨絲錦直領窄袖衫子,逶迤拖地豆綠色底刺繡梅花竹葉留仙裙,身披湖綠色印花白底印花碧霞羅素軟緞。
烏黑的濃髮,頭綰風流別致雙平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着鑲花半月形銀釧,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藍寶石鑲金戒指,腰系孔雀紋腰封,上面掛着一個素紋荷包,腳上穿的是繡梅花月牙小靴,整個人顯得巾幗英雄耀如春華。
生着一張嬌嫩的娃娃臉,兩彎柳葉眉,目若秋水,不怒而威。正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祁連平等人一見迎接之人竟是這般神仙中人,不由得讚嘆。
「貴客遠道而來,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女子輕啟朱唇,聲音婉轉清脆。
「豈敢,豈敢。我等多有打擾,若說有罪,那便是我等承擔。」客套完了,祁連平問道「不知姑娘芳名,在下以後方便稱呼。」
女子笑道「區區名諱,有勞貴客相問。小女子名喚胡澤,乃是葉掌門座下四弟子之末。奉大師兄之命,特下山迎接。請諸位隨我上山吧。」
「原來是人稱『法裁仙子』的胡女俠,失敬失敬。」祁連平隨機帶領寒山眾人跟着胡澤上山。
淵岳堂依山傍水而建,沿着崎嶇石板路而行。山路兩側俱是松樹,遮陰避暑,距離雖遠不覺得燥熱。不一會兒來到淵岳堂正門。
過了金碧輝煌的正門,便是暢遊園。穿行其間,沿路奇山怪石,觀之忘俗。不是心中有大丘壑之人,很難建造出這種景致。
過了暢遊園來到有為堂門前,祁連平請住胡澤,問道「前面聽仙子說起,是大師兄命你前來迎接我們。難道掌門葉楓城不在嗎?」
胡澤回身答道「不錯,我派掌門與故友相邀一起在江南雲遊,或泛舟江上,或登山觀雲。門中事務悉數交與東方靖了。」
有為堂內,東方靖熱情的接待祁連平等人。祁連平說明來意,同時控訴陸寒星嫉賢妒能。
東方靖對陸寒星的事情不感興趣,至於收留祁連平等人也是商量好的結果,否則也不會讓他們上山。
待祁連平訴說完事情,東方靖問道「聽說蕭錯是連平兄的師弟,最近江湖盛傳蕭錯欺師滅祖,殺害恩師。不知道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複雜。
如果回答是陸寒星所為,那麼作為知情者,沒有替師弟申訴,這般行為在以君子自居的東方靖等人眼中,無疑是大打折扣。
如果回答不知道,不夠坦白。試問身為甄意首徒,寒山劍派高層豈會全無所知。
祁連平回道「當時我們同陸掌門一起進家師房間,當時恩師已倒在血泊中,師弟站在師父旁邊。陸掌門的親信一口咬定是師弟所為,我等一時間無法分辨。誰想師弟性情急躁,不肯受俘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