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芳想事情過於出神,連卓沛走到面前都不知道,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
聽到卓沛的招呼聲,柏芳回過神來。抬眼看卓沛,眼神瞬間流露出一抹哀色。
卓沛被這哀傷的眼神震驚了,心裏想姑娘心裏還是有蕭錯的,否則不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心中平添三分嫉妒,強行抑制住嫉妒的心緒,安慰道「姑娘不要悲傷,蕭錯罪有應得又欺辱於你,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聽卓沛酸溜溜的安慰話語,柏芳知道他是誤會了。不過柏芳無意解釋此事,眼珠一轉,假意哭道「公子說的很對,可憐我早已是他的人了。一想到此,怎不愁腸百結。」
聽到這話卓沛一激動,越禮雙手緊緊抓着柏芳的雙臂,緊張道「姑娘千萬別這麼想,世間如此之大好男兒有的是,何必苦思蕭錯那惡徒。」
柏芳沒有說話,瞟了兩眼卓沛的雙手,又看了眼卓沛。卓沛明白意思,忙鬆開手,羞愧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失禮了。請姑娘不要見怪!小生下次不敢了。」
「你只是一時失態,不用向我道歉。」柏芳不介意的說。心裏卻想「這小子看來對我用情頗深,我該不該好好地利用這個籌碼呢?還是再等等看吧。」
見姑娘沒有見責的意思,卓沛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紅着臉表白道「我知道姑娘是南疆之人,也不介意姑娘的過往。你……你能試着考慮和我交往嗎?」
「我知道一時半會兒,你無法接受我。我會等,我一定會等。等你到同意的那一天。」不待柏芳開口,卓沛急忙補充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卓沛一直不敢抬眼直視姑娘。
久久沒有聽到姑娘的答覆,卓沛這才抬頭看向姑娘,感覺無比沮喪。因為發現她眼中無喜無悲,甚至連一絲的惱意都沒有。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裏,宛如出水芙蓉,清冷絕艷。
其實不是柏芳不願意表示除什麼,而是還沒想好如何處理這段桃花。怎麼做才對師父和自己有利呢?前景不明,柏芳不敢輕易玩火。
看着眼前沮喪的卓沛,柏芳語氣誠懇地道「你對我的了解太少了,如今你連我的名字恐怕都不知道吧……」
話音剛落……
「柏芳!我知道!」卓沛立刻說出了她的真名。
柏芳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色,沉聲道「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我是雀仙門的三弟子。」
「本來是不知道的,聽蕭錯在台上說那麼多,才想到的。」卓沛誠實回道。接着保證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妹妹卓慕淇。」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有很大嫌疑是殺害卓沄和卓鴻的兇手,你為什麼不捉我?還是想藉此威脅我跟了你?」柏芳猜測道。
「不!我絕沒有這麼想。」卓沛急忙反駁道「姑娘雖然有嫌疑,但是沒有真憑實據,豈可輕易受人冤枉。」
柏芳稍稍安心,眉毛一挑,沉聲道「那你一定認為我的話都是騙你的對不對?」
卓沛沒說話,愣在那裏,算是默認吧。
柏芳緩緩挽起左手臂的衣袖,露出整個雪白的手腕。直視着卓沛,平淡的道「這本是我師父為她的女弟子點的守宮砂,一旦圓了房,守宮砂就會消失不見。」
一直不相信真的發生那種事,尤其是猜出柏芳的真實身份後。當柏芳親自證實,還是令卓沛受不了。
面對柏芳無聲的拒絕,卓沛心中妒火直冒,徹底失去了君子風度,甩袖離去。
看着卓沛遠去的背影,柏芳自己也想不透,為什麼拒絕的這麼幹脆。都還沒有想好利益得失呢。望着晴空,其時碧空如洗,心裏卻是烏雲密佈。
蕭錯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蕭錯此時情況不太好,身負重傷,內功耗損過度。加之舟車勞頓,沿路顛簸。被甘懷五天時間送到神醫谷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別以為不去神醫谷情況會好些,恰恰相反,幸虧時常得到甘懷渡內力。否則的話,蕭錯小命必然不保。
「老祖啊!老祖!你在不在啊!在的話放個屁啊!」甘懷扛着奄奄一息的蕭錯,拄着青竹竿,在一間竹居外大聲嚷嚷。
「你才放屁呢!你說話都是用下面說的啊!」屋內傳出蒼老的聲音反駁甘懷。
甘懷扛着蕭錯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