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朝等三人來到碼頭,在楊潛的引路下,找到杜員外所在的商船。到的時候,卻發現那裏早已佈滿了重兵。
三人躲在碼頭附近的酒樓屋頂,遠眺着商船。
「怎麼樣,一時心軟吃了大虧吧。」拓跋詩若笑着拿話擠兌楊潛。
「唉,一時疏忽,應該把他們都關起來的。」楊潛自己做夢都沒想到,徽島反應這麼快,連蔡文峰手下的侍衛統領都來了。
張麒朝安慰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當時我們不是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嘛,只能再找機會了。」
「你們快看,他們被抓出來了。」拓跋詩若提醒說話的兩個人,讓他們趕緊看那條船。
楊潛和張麒朝連忙遠眺,見包括船老大在內的所有苦力,都被五花大綁推搡着下了船,連沒有去喝花酒的也不能倖免。
楊潛有了不好的預感,驚訝道:「糟糕,他們這是要殺光那些有可能知情的人。」
似乎是印證楊潛的話,苦力們被徽島的侍衛們押到了碼頭另一邊,那裏無數的木籠子。
楊潛和拓跋詩若都曾見過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覷。正在這個時候,苦力們分別被推進木籠子,不顧他們的哀求,全部扔進了海里,籠子的鐵鏈子拴在了岸邊的木頭樁上。
而他們三人眼見重兵把守,也不敢貿然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陳頭等人被扔進海里。
「先撤吧,看樣子我們是沒辦法靠近那艘船。」張麒朝說這話,不僅是因為重兵把守,還有夏玉蝶率人趕到了。
楊潛同意了張麒朝的說法,離開了碼頭。因為擔心徽島挨家挨戶的搜查酒樓,只好找個僻靜的地方,以天為被地為床,躺在柔軟的草叢上。拓跋詩若在中間,楊潛在左邊,張麒朝在右邊,這樣可以保護她。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讓人無法安睡。
「我想家了。」拓跋詩若雙手交叉枕着頭,被皎潔的月光,引起了思鄉之情。
「我也是,想到父母姐姐,還有她。」張麒朝也被引出了思鄉之情。
沒有聽到楊潛說話,兩人偏頭看着楊潛,發現楊潛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側躺着背對着他們,一句話也沒說。
張麒朝和拓跋詩若互看一眼,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想到楊潛沒有家了,他的親生母親此刻在碼頭上正守着他們呢。
楊潛沒有流淚,該流的淚早在小的時候就流光了。只是有些失落,原本計劃好好的,沒想到會在徽島受到這麼大的挫折。下一步該怎麼辦,心裏完全沒底。
下一步該怎麼辦,這個問題同樣縈繞在張麒朝和拓跋詩若的心頭。三人就在這種糾結中,緩緩入眠。
醒來時,天才蒙蒙亮。三人圍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行動。
目前有兩條路,一是留在徽島繼續追查杜員外所送物品的事情,二是乘別人的船離開前往航島,繼續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楊潛先發表自己的看法,道:「我看不如這樣,反正現在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死了。徽島鐵了心不讓我們知道,不如還是前往航島吧,等解決航島後,我們再來處理此事。」
「我也認為楊潛的話有道理,我們等於說暴露了再滯留下去,很有可能被找到,繼而一網打盡。」拓跋詩若贊同楊潛的話。
張麒朝有些猶豫不決,道:「如果不調查清楚徽島到底在做什麼,只怕會後患無窮。」
「不如這樣,我還是繼續去航島調查,你和拓跋姑娘留下調查徽島。」楊潛提議兵分兩路,「反正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都不會影響大局。還可以便於隱藏,何樂不為。」
張麒朝道:「我一個人留下就好,你和拓跋姑娘一起去。調查航島是當務之急,沒必要留下兩個人。」
「喂,你們兩個把我當東西嗎,推來讓去的。」拓跋詩若明顯不滿,「我還沒說和誰去呢,你們就在這胡說。依我看我留下來,你們兩個去航島。」
楊潛知道拓跋詩若這是氣話,都管自己和張麒朝忽略了她的感受,於是道:「你別生氣,我們也只是希望能儘量保證你的安全。這樣吧,你要不勉為其難的跟我去航島。」
「不去,我就要一個人留下來調查徽島。」拓跋詩若這次似乎是認真的。
拓跋詩若話這麼說,
第五十六章 引蛇出洞心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