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峰和姬俶各自帶領部下,分別駐紮在碼頭的東西兩邊。待整頓完畢,雙方到中間的軍帳議事,商量天亮之後如何攻打的問題。
「天一亮,我率眾自西攻入山上,請姬島主率領部下自東攻入山上。留下碼頭布下疑陣,使其誤以為能從此地逃生。」蔡文峰手指航島地圖,向姬俶提議道。
「可以,你我以煙花為信號,待信號一起,立刻進攻!」姬俶沒覺得哪裏不妥,也就同意了。
是夜,傅靖遠召集麾下各當家,商量如何應付來敵。
傅靖遠道「按照前面的計策,敵人是聯盟肯定會分兩批從兩個方位上山。我們要留下一部牽制住敵人,其餘人和我一起猛攻另一邊敵人。」
魚安泰問道「我們應該主攻哪部分,牽制哪部分呢?」
傅靖遠應道「我們整個牽制住姬俶,至於蔡文峰,主人早有安排。」
「這麼說,還有一支我們不知道的人,埋伏在山上。」董叔至負責的是碼頭的警戒工作,沒發現異樣。
傅靖遠拍了拍董叔至的肩膀,安慰道「為了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原諒我事先向你隱瞞。」
董叔至大方道「都是為了主人的大業,這種小事無所謂啦。」
「好,咱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好戲才會開場。」傅靖遠招呼手下們離開,獨魚安泰沒有離開。
「三當家有什麼事嗎?」傅靖遠見魚安泰似乎有話想說。
「大當家,徽島和淍島的島主均不是吃素的。我怕到時候無人能對付他們,白白造成自家的傷亡。」魚安泰將自己擔心的說了出來。
傅靖遠一點也不擔心,神秘的說道「你放心,主人早就想到了,還佈下了兩粒棋了。」
魚安泰聽罷,這才放心的離開。
第二天一清早,蔡文峰和姬俶依照約定,各自從東西兩面同時攻山。一時間,喊殺聲響徹四方。
姬俶帶兵迎面而上,卻見傅靖遠帶人早已等候多時。魚安泰和董叔至雙雙上前,一左一右牽制住姬俶。傅靖遠則帶人包抄淍島兵馬的身後,雙方激鬥。
蔡文峰率眾上山,卻驚覺沒有任何阻擋,順利到了落都殿。當看到空蕩蕩的大殿時,頓時覺得哪裏不對。
就在此時,四處爆炸聲起來,煌煌大殿漸漸的倒塌下來。嚇得徽島眾人作鳥獸散,蔡文峰也是震驚不已,灰頭土臉的逃出大殿,赫然見到一群藍衣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人人白紗遮面,手持長劍,眼神冷冽以對。
為首的人,蔡文峰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左浮棠。
此時,不用多的言語。蔡文峰也知道自己中計了,敵人早就算到他會來。事已至此,徽島不少島眾死於落都殿的崩塌。再難與之大戰,而且不能奢望姬俶那邊會來支援。
蔡文峰親自帶隊猛衝,左浮棠竟然也沒有大力阻攔。待蔡文峰衝出後,攔腰截殺徽島島眾。蔡文峰不敢救援,忍痛帶領殘部直奔碼頭。走到半路才想起來,自己在船隻上綁了炸彈,一旦乘坐就會爆炸。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蔡文峰
讓幾艘船在遠處集結待命,只等信號一起,就會前來。身後傳來一陣喊殺聲,是左浮棠帶人追來了。生死關頭,蔡文峰也顧不得許多,信號一出,有數艘大船出現在海盡頭。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姬俶也看到了信號。知道蔡文峰肯定是遇到麻煩要跑,哪裏還會拼命,親自斷後保着島眾退往海邊,然後也發信號招來海船。
傅靖遠沒有追趕,以防對方狗急跳牆,止步防守。左浮棠也瞅見了船的到來,於是也停止了追殺。
一陣激鬥後,現場出現了詭異的安靜。
蔡文峰的船先到,蔡文峰帶人登船。船剛駛離航島,不到一公里。除蔡文峰所在的船以外,其餘船隻均轟然爆炸,轉眼間徽島島眾葬身海中。
蔡文峰大驚,正要細細察看,忽然感到身後有殺氣,轉身一看,竟然是楊潛。
「你不是去了峨島嗎?」蔡文峰驚訝的問道。
「就不許我回來嗎?」楊潛笑嘻嘻的反問道。
蔡文峰不再多言,提刀再戰楊潛。這次楊潛不再像以前避讓,心知旨在殲敵。拂塵入袖,長劍沛然出鞘。兩人就在甲板上,方寸之地,斗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