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張家的下人敲姬俶的門,可是始終沒有回應。
「姬先生,請問您在不在裏面,小的是張府的下人。」下人不死心,又輕聲喚道。
這被路過的張麒朝看在眼裏,道「你在門口喊了幾次了?」
下人見是少爺和少奶奶,忙回道「小的已經叫了三遍了,還是沒有反應。小的試着推了下門,發現推不開,想來門是從裏面鎖住了。」
張麒朝道「那就不用敲門了,直接把門撞開,我敢肯定他不在屋裏。」
下人不相信,於是卯足了勁,用力撞向房門。「哐當」一聲,房門開了,發現裏面果然空無一人。
張麒朝看了韋嫣一眼,示意她和自己一同去大堂見父母。
去的路上,韋嫣好奇的問道「相公是怎麼知道姬島主已經不在屋內了?」
張麒朝道「他的愛女一直在別人手裏,我想那個抓走他女兒的人,已經來找過他了。」
韋嫣見丈夫的臉色凝重,道「看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姬俶的離開對江南影響很大。」
「姬俶的離開影響的確很大,這是我的疏忽。」張麒朝後悔沒有看住姬俶,「更重要的是,抓走姬夢婉的人在天藍山曾經想色誘楊潛,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她們真夠笨的,我想楊潛並非那麼簡單的中美人計」韋嫣一直沒見過楊潛,對他的印象全建立在自己對丈夫的認知上。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麒朝頗有君子之風,楊潛是他的好朋友兼表兄弟,應該也是同類人才對。
張麒朝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主堂,見過父母和姐姐。這時候,拓跋詩若才姍姍來遲。
見人已經到齊,張麒朝才說出姬俶已經離開了張府的消息。
拓跋詩若反應很快「那伙人果然神速,已經到蘇州城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找楊潛,以免他也陷在敵人手裏。」
張楚鈺道「聽弟弟說,楊潛的武功不在弟弟之下,應該不用這麼緊張吧。」
韋嫣接話道「方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張麒朝似乎不這樣認為。」
張麒朝和拓跋詩若互看了一眼,滿面愁容。
韋嫣側面看看他們的臉色,道「我說的哪裏不對嗎?」扭過頭來,發現公公和婆婆也和他們一樣。
夏瑾梅嘆了口氣,道「兒媳應該多少有所了解,楊潛是為娘的內侄。他的母親,是我的姐姐。遙想當年姐姐不顧家裏的反對,嫁給了楊興宇。沒想到這段感情,卻是慘澹收場。」
這段緣故,韋嫣早已聽張麒朝說過。但拓跋詩若不知道,剛聽夏瑾梅說出才知道。
原來張麒朝和楊潛淵源如此之深。他不曾透露半個字,拓跋詩若不由得瞪了張麒朝一眼。
張麒朝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姬俶一直跟着我們。我要是說出來,他不就知道了。」
拓跋詩若想了想,覺得也對。於是問道「伯母,後來呢?」
夏瑾梅道「我姐姐從小一心想干出一番事業,而且性格剛強。當年之所以跟着楊餘興,也是認為他有志向。沒想到,潛兒出生後,楊餘興顧念家庭,不再像以前一樣有衝勁。姐姐對此很不滿,終於孫岸書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姐姐鬼使神差的拋夫棄子,跟着孫岸書走了。」
眾人無不嘆息,覺得夏玉蝶這事做的太過分了。
夏瑾梅繼續道「楊餘興傷心欲絕,越看潛兒越不順眼。自己不僅終日酗酒,更是對潛兒又打又罵。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年,潛兒終於忍無可忍離家出走。從此江湖漂泊,四海為家。種種磨難養成了潛兒放蕩不羈的性格,以及沒有是非觀。」
張宗舟道「潛兒的武功略勝麒朝一籌,如果他一旦倒戈相向,後果很難想像。」
張楚鈺心頭一緊,以前她沒有接觸過楊潛,今天聽父母說起,才算是真正的了解自己的表弟。
拓跋詩若急道「我們應該出去找到他,以免被他人蠱惑,而與我們為敵。」
張麒朝反對道「不可,你們不能出去。綁架人質是那伙人慣用的伎倆,你們的武功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我單獨出去尋找,看能否找到楊潛。」
張宗舟覺得有道理,道「張家有我在
第二十八章 算姻緣楊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