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全看卓燁和卓燦怎麼選擇了。
「哼!卓家子孫,豈會屈膝於人。要殺就殺!」卓燦不肯屈服,言辭強硬。
「成全你!」柏芳毫不猶豫抬手一劍,寒光一閃,卓燦人頭落地。
柏芳看着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卓燁,冷聲問道「你呢!是不是也打算學你弟弟一樣啊!」
卓燁撲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響頭,嘴裏哀求道「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屬下以後全聽門主吩咐,不敢有二心。」
柏芳收劍回鞘,朝着地上被踩髒了的信紙努了努嘴,「去把信紙撿起來,簽上新任莊主的大名,過些時候再來朝見門主即可。」
「好的……」卓燁雙膝發軟,爬着去撿起信紙,環顧四周沒有文房四寶。唯恐柏芳臨時變卦,於是一咬牙,咬破手指用血簽上自己的大名,恭恭敬敬的遞給柏芳。
柏芳接過帶有血腥味的信紙,重新換了個信封裝好。隨後問道「水龍吟的內功心法呢?交出來!」
卓燁委屈的回道「水龍吟都是口傳心授,並無隻字片語留下來。年輕一輩中,也只有潤兒才會一些。」
「真的?」
「字字無虛言,請您明察!」
柏芳示意梅顏歆和她一起離開。卓燁還在她們身後,恭敬的磕頭相送。
磕在地上,沒有抬起來。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麼屈辱的一天。
柏芳和梅顏歆出得穿雲山莊,撩裙上馬,縱馬徐行。
「這次雖然成功的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可是我隱約覺得,以後的路會更加艱難。」柏芳對梅顏歆說出了自己的預感,「穿雲山莊也是因為前番內鬥,折損元氣太多。今天才會輕易的被我們所降服,以後不會時常有這種機會。」
梅顏歆說道「你的看法很敏銳,如果卓柏再年輕些,我恐怕也不會那麼輕鬆取勝。何況是武功據說遠在他之上的卓松呢。」
「哼,再好的武功又有什麼用?」柏芳不屑道「最後還不是死在自己親人的手上,真是世事無常。」
「咦,對了。我來之前聽說卓松被蕭錯打敗了。我曾經在寒山劍派見過他一次,當時他的武功遠不如我。」梅顏歆很好奇的問,「現在他的武功究竟如何?」
柏芳沉吟片刻後,回答道「他的武功進步神速,估計略勝你一籌。只是下落不明,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耶~~~」梅顏歆瞟了眼柏芳,調笑道「三師姐,你和師父說的不一樣喲。師父說蕭錯正隱居在憶錯居,目前還沒有和他有利害衝突,所以不想去招惹。這個事情,師父不可能不告訴你。」
柏芳眉頭一緊,心想,師父什麼時候和六師妹說起這個的?看來師父在蕭錯的問題上,對我不放心。
「師姐~三師姐~」梅顏歆見柏芳想什麼想出神了,喚道「你想什麼呢?」
柏芳回過神來,尷尬回應道「沒想什麼,沒想什麼!」
梅顏歆心知肚明,提醒道「師父的意思是現在沒有衝突,不代表將來沒有。寒山劍派如果不肯屈服,以二師姐有仇必報的性格,一定會攛掇師父去攻打。到時候正面衝突怕是無法避免,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了。」
一想到這些便覺得心煩,柏芳脫口而出「大不了我去南疆,眼不見為淨。」
「噗嗤~~」梅顏歆難得一笑,還笑的是自己師姐。
「師父怎麼可能讓你回去?」梅顏歆分析道「師父六大弟子,看似一碗水端平,實際上偏愛你。現在正是師父進軍中原的大好時機,正是需要你的智謀的時候,她怎麼會放你離開呢。」
柏芳一聲長嘆,不知道是嘆自己,還是嘆自己的感情。
神醫谷內,妙妙正跌跌撞撞的逃回自己屋中。
李忘清見愛妻驚慌失措的模樣,焦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嚇成這樣!」
妙妙眼含熱淚,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看見祖禕被他們殺了,此刻他們正在沿路朝我們來呢。」
「什麼!老祖啊!」李忘清乍聽好友噩耗,頓時泣不成聲。
妙妙提醒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他們正朝着我們方向來了。看樣子是打算斬草除根。」
李忘清恢復平靜,分析道「肯定是皮麗質